正使、副使虽然死了,使团中还有判官、录事两名官员。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有这两位官员出面料理,倒不用盈歌去掺合这些事儿。
……
青石巷宋家小食店里,杨沅依旧是“醉醺醺”地回来,到了屋里倒头便睡,不愿与鹿溪多说。
等鹿溪离开后,他便闩了房门,先到阁楼上,将藏在杂物堆深处的那包珠宝取出。
接着,他又回到一楼,走到供奉祖先牌位的小隔间里。
杨沅上了三柱香,又跪在蒲团上叩了头,默默祈祷一番,便把一件包袱皮铺在了地上。
一块块杨氏祖先牌位,从他这一支最早自立门户的祖先灵位开始,一块块地请下来,放进包裹里,最后也打成了一个包裹。
一包珠宝,一包灵牌,被他暂且放在了柜子里。
他想带走的,只有这两样东西。
对面二楼的窗子一直开着,鹿溪伏在窗口,静静地看着这边。
如果说第一次,她还被杨沅蒙混过关了的话,但这一次,她很清楚地感知到,杨沅是装睡,他只是不想和自己说话而已。
鹿溪很难过,她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只是因为杨大哥的去世,让二郎情绪低沉的话,他身上的酒气和淡淡的脂粉香气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能揽着一個酒女纵情饮酒,却连和我说几句话都不愿意么?
回忆着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鹿溪一遍遍地想要说服自己,二哥不会变心。
可是,杨沅肉眼可见的冷淡,和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却在一遍遍地提醒她,二哥……
在外边有了人!
……
翌日早起,杨沅还是在店里用了早餐,然后像往常一样,离开了小食店,遛遛达达地向外走去。
正收拾着一张餐桌的鹿溪抿了抿唇,忽然解下了围裙,对宋老爹说了一句:“阿爹,我出去一趟。”
宋老爹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杨沅再次来到“王妈妈大茶坊”,还是上次他坐的位置。
大茶坊散座里有些客人正在一边喝茶,一边聊天,隐约能听见有些客人眉飞色舞地正在说着隋唐故事。
杨沅听在耳中,却完全没有当初看着众人为曲先生的《新三国》如痴如狂的得意。
一个已经决心赴死且料定自己一定活不太长的人,又怎么会为这些事情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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