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把她偷听到真相之前的事,抽抽答答地说给丹娘听,
那是一个名叫杨沅的负心人的故事……
……
船上的渔火已经熄灭了。
杨沅和鸭哥凑合吃了一顿晚饭,便趁着月色,将小船驶离了西溪。
一叶小舟,轻轻犁开平静的水面,偶尔惊飞几只沙鸥。
“二哥,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杨沅抱膝坐在船头,看着水草从眼前左右分开,仿佛在拨开一层层的迷雾。
他知道尽头在前方,但此时却还看不到尽头。
“是我做什么,不是咱们。”
杨沅强调了一句,不等陆亚反驳,便道:“接下来的事,只能我自己去做,用不上你帮忙。”
鸭哥急道:“二哥,大事咱做不了,可是跑个腿儿送个信儿……”
杨沅笑了笑,道:“接下来,我要去的地方,不需要人跑腿儿,也不用人报信儿,我就在他们中间,除了我自己,举目四顾,皆为仇。”
鸭哥听得有些心惊肉跳:“二哥,你……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那个沈鹤……他招出什么了?”
“你不必问了,嫌自己没事做了是吧?鹿溪不是把小食店改成风味楼了么?
“你去店里应聘个伙计吧,有点事做,别瞎晃悠,一旦有人闹事,你也能帮上忙。”
“二哥,我还要跟着你做‘有求司’呢,我不要做店小二。想做店小二,我自己家不就能做?”
“你先去帮我照看着点,如果……我侥幸闯过这一关而不死,我会去找你。
“如果你一直等不到我,你想干什么就去做,但……什么都别跟鹿溪说。”
“为什么?”
“因为,恨一个人的伤,比爱而不得,要轻的多。”
鸭哥觉得二哥又佛了,一番话说出来,听着特有道理的样子,就是听不懂。
……
丹娘带着青棠,在距离“水云间”酒家还有两箭之地的地方下了车,沿着柳荫慢慢走向她们的家,散一散酒气。
青棠终是按捺不住,说道:“娘啊,你为什么要告诉鹿溪,杨大官人很可能没有变心呢?”
“怎么了?”
“你告诉她,杨大官人很可能是要去为兄报仇,而一旦暴露身份,他的家眷是要受株连之罪的。
“杨大官人是怕牵连到她,所以才故意做了这出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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