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你现在的成就,更遑论你以后的前程了,妾身这里,要恭喜你了。”
杨沅叹息道:“可我心里,并无感觉。我原本打算……做个独此一家的大商贾来着。”
李师师淡淡一笑,道:“秦长脚最初的志向,只是能有三百亩水田供他养家。”
杨沅皱眉道:“夫人别拿我跟他比,招人膈应。”
李师师掩口而笑:“妾身在临安时,梁师成那老贼招惹我,呵,那我就做了他!虽然没做成。
二郎今日,颇有妾身当年的风范,妾身看了,很是欢喜。”
杨沅也笑了,摆摆手道:“如果秦桧贪了我的犒军银子,我想……
我会忍了,血亲之仇,才不得不报,比不了夫人,还是夫人你虎。”
“虎?”
李师师没听过这个词儿,但她眼珠微微一转,大概也就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不禁嫣然一笑:“多谢夸奖。”
二人相视一笑,一时倒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杨沅在一处绿草柔软如甸的草坡上站定,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长长地吁了口气。
李师师站在后面,凝望了他的背影一眼,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漫声道:“二郎打算,何时去枢密院报到?”
杨沅道:“我想,最多再有五天,应该就不耽误行动了,那时便去。”
“哦……五天么……”
李师师目光闪烁了一下,抬手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丝,若无其事地道:“除了去枢密院报到,二郎……可还有其他的事,需要解决么?”
“其他的事?”
杨沅探询地向李师师望了一眼。
李师师错开了目光,看着湖边的荷叶莲花,轻笑道:“比如,被你解除的婚约呀,不该先去见她,涣如冰释,重归于好么?”
鹿溪啊,这还用他人提醒么?一直惦念着呢。
自从他在垂拱殿后,拿到那本枢密院的甲历,知道他不但平安无事,而且可以堂皇现身的时候,他就想了,想着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过,虽说他当日解除婚约,是因为那不近情理的株连制度,可当时鹿溪的悲伤,何尝不让他心疼。
他不是一个在乎形式的人,但这一次,他绝不能用一朵花、一句甜言蜜语,便去哄得那很容易哄的小鹿溪回心转意。
所以,他要先去枢密院报到。
他说过,要让鹿溪,做那青石巷里,最风光的姑娘。
这一遭,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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