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羽婵目光一转,便看见一只手,掌中正托着一只圆圆的玉一般质地的小瓷筒。
筒里红艳艳的一汪,那种诱人的甜香,正是从那鲜艳的红里散发出来的。
这是……一瓶上好的口脂呀!
冷羽婵的眼睛便弯了起来,双眸微挑,笑看向托着口脂的人。
她只注意那瓶口脂了,没注意那只手,只道是薛冰欣买了口红向她炫耀,而且这“鱼字房”里,日常也只有薛冰欣跟她分享这些。
可她一抬头,却看见杨沅手托“羊脂白玉瓶”,笑吟吟地看着她。
“呀,杨副承旨。”
冷羽婵急忙想要起身,可香肩却被杨沅一把按住,又把她不由分说地摁了回去。
“冷押衙不必起身,杨某昨日劳烦冷押衙陪伴,又是选金饰又是挑妆粉的。
杨某昨日也是急于去见故人,对冷押衙未免失了礼数,今日特来致歉。”
杨沅唤她一声冷押衙本也没有错,可是不知道这位杨副承旨是不是也有口音,他的押和衙念的都是平声。
声音温柔一些,再冷鸭鸭冷鸭鸭的,听得冷羽婵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杨副承旨,你太客气了,卑职本也无事,随处闲逛着消磨时光,顺道帮副承旨挑挑礼物又算什么。”
“冷押衙你可以不放在心上,杨某可不能这般不知礼数呀。
昨日挑选胭脂水粉的时候,我看冷押衙对这种口脂端详了许久,想是有些喜欢的。
所以特意买来一只,赠于冷押衙,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我?我端详这罐口脂良久?我怎么记得是薛冰欣呢?
冷羽婵心里划了个问号,连声推辞道:“不不不,卑职不能收受副承旨的礼物,还请副承旨收回去吧。”
“也没多少钱的东西,不过就是一点小小心意。再说,我一个男人又用不上它,你若不收,可不浪费了。”
“副承旨可以送给那位鹿溪姑娘呀。”
“我昨日才送了她礼物,今日突然又独送口脂,岂不惹人生疑么?”
“这个……”
“如若不然,那杨某就只能把它扔掉了,冷押衙看不上这件东西,等散衙之后,杨某陪冷押衙去亲自挑一件。”
冷羽婵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必了不必了,这件就挺好的。”
“真挺好的?”
“真挺好的,卑职的……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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