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桧淡淡一笑:“官家若是动我,就是打他自己的脸,他怎么动啊?不过……”
秦桧眯起了眼睛,沉深地道:“官家想削我的羽翼却是不假,官家已经迫不及待了。”
秦熺听了顿时急了,官家光是没想动秦家不行啊!
父亲正在谋划着把他推上宰相之位呢,现在官家却想削父亲的羽翼,那自己岂不是没有机会拜相了?
秦熺忙道:“父亲,这次借贩私案、马皇弩流出案为由,官家可是拿了咱们不少人,如此下去……”
秦桧淡淡地道:“不要慌,为父心中,自有主意。”
“父亲的意思是……”
秦桧挥了挥手,秦熺心有不甘地起身,向秦桧行了一礼:“孩儿告退。”
秦桧目送他出去,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他有事不与儿子商量,实在是这个儿子志大才疏,手段浅薄。
秦家吃了这么个大亏,他所想到的报复手段,居然就是借机弹劾机速房的蝉字房失职,免了几个机速房的小官,那有个屁用!
简直是小孩子把戏,幼稚透顶!
和他商量大事,就怕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秦桧抚须思量片刻,取出一枚棋子,“啪”地一声布在了棋盘之上。
官家啊官家,你我君臣半辈子了,现如今,我只是想把相位传给我的儿子,再保秦家一世荣华而已,你都不肯的么?
秦桧轻轻叹息了一声。
如果可能,他当然希望秦家千代万代。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堪大用,自己只能把一切都给他铺好,只是守成的话,秦熺或许还是能够太太平平做一世宰相的。
然后,按照他本来的计划,就该轮到他的“状元孙子”拜相了。
秦家三代宰相的话,那时门生故吏将遍布天下。
所以,秦家第四代就算不做宰相,也依旧可以位居中枢,位高权重。
可现在,不要说三代四代了,就连第二代都难了。
秦桧脸上的萧索,渐渐变成了阴鸷:“既然如此,官家呀,你就别怪老夫效李斯之为,行胡亥故事了!”
秦桧默默地看着棋盘,思忖着:“王继先,这个郎中,一切荣华都来自官家。
官家离不了他进献的助性药物,这才保得他恩宠数十年不绝,他虽与我交好,可是叫他对官家下手的话……”
秦桧摇了摇头,一挥手,就把刚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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