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临安也是一处商品集散要地,不过大宗货物全部在临安采办的话,太引人注意了。
临安可是有個“皇城司”,比其他地方多了一层监控网。
因此,山阴成了他们货物的主要采购地,临安只是一个中转站。
中转的过程中,还有多倒手几次,以使源头更隐蔽的作用。
在这条贩私线路中,山阴那边的主要运作人,是两浙转运司。
两浙转运司的人,都是曹泳的旧同事、老同僚。
临安这边呢,他是府尹,是“现管”,直接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而秦桧与完颜征合作,为他贩私大开绿灯,事情就是交给曹泳去办的。
秦桧自己,自然不会在其中留下任何证据。
仅此,朝廷追究起来,曹泳就难免罢官、流放的结果了。
现在,在贩私货物中又发现了一具“马皇弩”,事态由此变得更严重了。
皇帝大发雷霆,对于极度缺少安全感的赵官家来说,这是触碰了他的底线了。
面对发飙的赵构,秦桧也只能暂避锋芒。
秦桧的诸多党羽都受了牵连,如今看来,不管“马皇弩”案能不能查个水落石出,都必须得给朝野一个交代。
一位二品大员、户部尚书的项上人头,显然是够资格做这个交代的。
所以,曹泳就成了弃子了。
杨沅听罢,说道:“曹公,此间只有你我二人,你说的任何话,离开这里都可以不承认。
所以,我现在要问你一句真心话,那马皇弩,当真不是伱弄来的?”
曹泳苦起脸道:“杨先生,曹某为官半生,轻重还是知晓的。
曹某未发迹时,做酒税监,到后来历任之职,包括转运副使,包括户部侍郎,都是跟钱打交道的衙门。
赚钱的法子有的是,用得着干这种杀头的买卖?”
“再者,曹某只是一介文官,从不曾涉于武事,哪有门路去搞到这种尚在秘密监造之中的国之锐器?何况……”
曹泳一脸苦闷地道:“曹某现如今是临安的官呐!
要是搞得到马皇弩,何必送去山阴,再从山阴大费周章地运回临安来呢,这不是瞎折腾吗?”
杨沅思索道:“山阴那边,可有军器监的匠造作坊?”
曹泳道:“有是有,可高明的匠师都集中在临安的军器作坊。
想来,朝廷既然如此重视马皇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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