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军中锐器失窃一事,令天子震怒,从而朝野关注。
囿于朝廷制度,皇城司是不能把触手伸出临安城的。
此前注意的人不多,还能悄悄为之,如今为了避嫌,此案就只能由机速房接手了。
杨沅此去皇城司,是想把相应的案卷和人犯交接到枢密院去,待他了解了初步情况,再去拜见普安郡王。
来到皇城司门前,看到“皇城司”的匾额,一股莫名的压力,便扑面而来。
鹿溪面前也好,师师面前也罢,他都没有露出过身负压力的模样来,似乎……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轻松模样。
但,他心中压力,实比山岳还重。
小金毛虽然没能说清楚杀死沐丝的凶手是谁,但她确实给杨沅缩小了侦缉的范围。
杀死沐丝的真正凶手,就在码头上。
那隔空射来的乱箭,只是为了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给真正实施暗杀的人制造动手的机会罢了。
而码头上当时有机会下手杀死沐丝的,一共有三伙人。
普安郡王赵瑗和他的随从。
皇城卒。
押送的禁军士兵。
也就是说,除了被押送的犯人们,当时在码头上的所有人,个个都有嫌疑。
所以,杨沅此时难免有如履薄冰的感觉。
那种凶险,比他当初为了大哥,独自一人硬抗“国信所”还要强烈。
因为,至少那时候敌我关系是清楚的,干就完了!
他的凶险,仅仅是因为敌我力量相差悬殊。
可现在,普安郡王将是他侦破此案的直接上司。
而他调查此案的第一手材料和证供,来自皇城司。
可是普安郡王和皇城司都有杀人嫌疑,他要时时防范来自背后的刀。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杨沅轻轻吁了口气,眸中的凝重之色,迅速被一抹轻松的笑意所取代。
他脚步轻快地走向前去,就像是毫无所知地走进了一团藏匿着凶兽的迷雾。
皇城使的签押房内,普安郡王和木恩正对面而立。
木恩满脸恳色地对普安郡王赵瑗道:“大王,官家希望能尽快审结此案。”
赵瑗道:“本王刚刚接手此案,马皇弩是谁所盗,沐丝是谁灭口,都还不曾查清楚,如何草草结案?”
木恩道:“官员、商贾、海盗、金人,肆无忌惮地走私,甚至连军中重器也被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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