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足以度日了。”
曹妙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对这个父亲,她可能一直都是畏惧讨好多过亲情。
但是到了如今,不管是出于恐惧还是真的不舍,还是不免流下泪来。
她哽咽地跪下,泣声道:“父亲……”
曹泳挥手道:“去吧,去吧,此一去,伱们便各安天命吧。”
曹妙呜呜哭泣着向父亲拜了三拜,便垂泪走了出去。
杨沅有些疑惑地看着曹妙的背影,对曹泳道:“曹公,你这是……”
曹泳吁然一叹,道:“幸得老友示警,总算可以提前做些安排。
老夫和夫人,是无处可逃的。但这些妾室庶子女,朝廷也不会追缉太过,只要逃了,或可……免受老夫的牵累。”
杨沅闻言恍然,这种事儿常见,各朝各代的那些官儿们,大部分都是这样。
一旦真有大难临头,总能事先得到点风声,做些紧急安排。
尤其是京官老家在外地,地方官也是要求异地为官,所以他们的老家和他任职之地总是不同的。
这就给他们应变留出了时间和空间。
一般来说,家人亲眷,包括积攒的家产,总能及时转移分散出去许多。
除非像张居正那般得罪人太多,一旦落势,直接被人堵了门。
曹泳见杨沅面露怜悯之色,忽然心中一动:“杨先生,方才乃是小女妙儿,年方十三,你看她如何?”
杨沅挑了挑眉,这位曹尚书难不成美人计也要用上了?
果然,曹泳道:“若‘有求司’能为老夫谋得一线生机,老夫将妙儿送与杨先生铺床叠被、侍奉枕席。”
杨沅目视曹泳,道:“曹公还真是个好父亲。”
曹泳道:“总胜过她东躲西藏,朝不保夕。若因此救得全家,又有何不可?”
杨沅道:“曹公倒真是懂得权衡利弊,算计得失啊。”
曹泳像是没听出他的讥讽之意,坦然答道:“曹某半生经营,就是经济之道。”
杨沅目光微微一闪,道:“既然如此,我给你指条明路,走与不走,曹公自作决断。”
曹泳惊喜道:“杨先生快讲。”
杨沅招了招手,待他靠近,低声对他耳语了几句,曹泳怵然一惊。
杨沅道:“官家的心结是什么,曹公应该很清楚。
你想让官家高抬贵手,就只有这一个办法,找‘替死鬼’!这个‘替死鬼’,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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