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匾给他。
官府赐匾,那是可以挂在沈家宅子里的,何等荣耀。
乔贞此举,其实意在堵沈溪的嘴。
只要沈溪接了这块匾,那上书这件事,就是沈溪自己的主意。
沈溪为了这块匾,也得咬死了是他自己仗义执言,绝不会承认这是和乔漕司做的一个交易。
这样,任谁也不会知道这里边有他乔贞的手笔了。
乔贞并没有多么高尚的人品,并不是因为看到六条人命,却只判了主犯一個监视居住而心怀不平。
他只是不肯让自己的宦途涉险,他做的一切,都要在人情法理中腾挪。
这人实是深得中庸之道的真谛。
乔贞还向沈溪承诺,有了这上书,此案一旦做大,因此发回重审,最终严惩主犯的话,他会推动山阴府把义士沈溪的事载入府志和县志。那不就是千古留名了吗?
这一下,沈溪自然动力十足。
至于说得罪婺州何家,沈溪倒不是很在乎。
何家本就不及沈家势大,两家原本又没什么往来。
他这是仗义执言,为弱者疾呼,想来家中长辈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于他。
于是,沈溪拿着乔贞给他的资料,帮他分析出的内情,关在书房,咬文嚼字认认真真地写了三天,才把一份慷慨激昂的“万言书”交到了转运司衙门。
乔贞拿到沈溪的万言书,立即叫人誊写了三份,一份转递山阴府,一份转递提刑司,一份转递婺州府。
沈溪的原件则附在那份未做批复的卷宗后面,递交大理寺去了。
大理寺掌鞫献,定刑名,决诸疑狱。
此案既然引起了地方名流士绅的诘问关注,我一个转运副使,担心民意激愤,惹出乱子,所以不敢擅自作主,提请大理寺裁决,合情合理吧?
然后,乔老爷就从“苏味道诗集”中抽出永嘉郡王的那份手谕,笑嘻嘻地去了都作院。
都作院指挥使虽是武职,却是由提刑司派来的法官兼任的,实为文职。
山阴都作院的这位指挥使叫沈当然,乃是沈溪的族兄。
不过,他并不清楚沈溪阻止王二从都作院雇佣匠作的事情。
当初,沈溪直接找了乔贞,乔贞当着沈溪的面撕了陆游的荐书。
沈溪料定此事已经了结,所以也就没有知会这位族兄。
沈当然别说没有接到自己族弟的知会,就算接到了,如果转运司乔漕司亲自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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