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闪动,道:“我倒不知此事,原来天子不只五月十八去钱塘观潮,还有上元夜游运河拜香积寺。”
李师师道:“是啊,再加上正月朔日,皇帝领文武百官赴天竺寺敬香礼佛。
一年也就出宫三次,幸亏只有三次,不然兴师动众的,与我等百姓可是多有不便了。”
杨沅听了,心头便犹疑起来。
我对戴善招出的那句话,会不会破译不准确啊?
如果是“月兮紧那罗”,那月兮可是八月十五啊。
杨沅曾经和文天闲聊时,特意问到过每年八月十五,皇室有什么举动。
皇家虽也过八月十五,却只是召集皇室近亲在宫里过。
杨沅原以为秦桧是要在那一天想办法让官家出宫往香积寺一行,以秦桧的能量,他自然办得到。
可是……正月十五,皇帝本就有游运河、拜香积寺的习惯的话……
难不成那句话不是“月兮”而是“元夕?”
或者……是“夜袭?”
杨沅本以为距明年中秋还早,他有大把时间慢慢安排。
可如果秦桧动手的时间是元夕……,那就只剩下两个半月的时间了啊!
杨沅此时还不确定他的猜测是否属实,更不清楚秦桧计划的细节。
如果他不弄清楚秦桧的计划,就无法将计就计,他此前的隐瞒将毫无意义,反而是成全了秦桧那狗贼。
杨沅不可能从秦熺那里探听情报,他唯一的选择就只有日本博多的那个小野明兮。
杨沅本打算明年春季,再找机会往日本一行,可现在顿生紧迫之感。
从临安出发到日本博多,此时正是逆风期,需要四到五天时间,往返就需要近十天。
此去就算先不理会自己参股的商团,只找小野明兮,怕也不是三五天就能解决的事情。
朝廷怎么可能给他这么长时间的假?
杨沅顿感紧迫,不禁心事重重。
李师师何等眼力,马上察觉情郎没了游兴,虽然不明其中缘由,还是善解人意地道:“鹿溪,我身子有些乏了,咱们不如这就离开吧。”
鹿溪牵着丹娘的手正要去观音殿里拜拜,听见这话,便爽快地道:“成,那咱们这就回去。”
一行人正要往回走,从观音殿方向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二郎,哪里走!”
虽然行二的年轻人都会被亲近之人称作二郎,这一声喊未必是叫杨沅,杨沅还是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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