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于皇帝知道了。
结果这都过去多久了?
虽说期间要为先帝操办丧事,又有新君登基大典,可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人处理他擅自调兵的事吧?
奇怪的是,直到如今,官家就是没有动作。
这只靴子越是迟迟不掉下来,程真越害怕,他总觉得官家是在憋什么大招。
权衡来去,现在只有及时转换阵营,而且变得比谁都激进,官家才会觉得他还有用。
宰相嘛,得罪了就得罪了。
老子堂堂兵部尚书,比你宰相能低多少,你能给我小鞋穿,可也只能给我小鞋穿,你又动不了我。
能动我的只有官家,我现在拼命地和秦桧做切割,玩命地给官家站脚助威,说不定一线生机就来了。
赵瑗听了程真的话不置可否,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又看向其他几位尚书。
礼部尚书曲陌、工部尚书侯可意,都对杨沅的奏对褒奖了一番。
户部尚书析折、刑部尚书张方旬、吏部尚书谭鹰炆则对杨沅的奏对批的一文不值。
虽说殿试成绩最后是皇帝说了算,但众大臣既然被喊来听试,皇帝又询问他们的看法,那他们的看法自然就具备参考价值了。
目前的状况是,六部中,一半赞,一半贬。
夸的三部是礼、工、兵,都是穷衙门。
贬的三部是吏、户、刑,都是富衙门。
两位宰相里边,首相把杨沅贬的一文不值,次相算是取了個折衷之语。
看起来,还是贬斥杨沅的占了上风啊。
众大臣和众贡士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一阵抑扬的鹅叫声传来。
“鹅鹅鹅鹅……,众大臣的看法看起来分岐很大嘛。”
赵璩这一开口,大家才发现这儿还有一位晋王。
这位晋王殿下除了新君登基大殿时露过一面,从来不参加朝会或者御前会议,大家都习惯性忽略他的存在了。
“看法分岐大,说明杨省元的看法很独特、很鲜明,因此才让赞同者赞不绝口,反对者激烈反对。”
赵璩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水不问江井,贵之在活。
朝廷取士,也正需此等锐气之人作为活水,这一潭子水才不会发臭嘛。”
晋王竟也旗帜鲜明地支持杨沅?
有了晋王这一票押上去,似乎杨沅又占上风了。
贡士中当然有很多坚定自己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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