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机警的小狐狸,忽然察觉到什么风吹草动,于是惊慌地逃回了洞穴。
帐角的小几上,放着一个之前并不存在的小包袱。
包袱的四角只系了一半,应该是杨沅突然回来,盈歌还没来得及系上。
尚未系紧的包袱里露出一角东西,那是……昨夜的床单?
杨沅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又往榻上看了一眼。
盈歌正顾头不顾腚地把头埋在被子里,看得杨沅有些忍俊不禁。
昨夜,盈歌不仅让他喂饭,还任性地吵着要喝酒。
杨沅想着反正也就一小壶,度数也不高,让她小酌一点,对她并无坏处,就答应下来。
谁料,盈歌却是抓过酒壶,一口气就喝干了。
两颊酡红的她,精神确实好了许多。
杨沅绝口不提今日之事,只把当初盈歌回国之后他的际遇发展,捡能说的说了一下。
既然是捡能说的说,其实也就没多少可说。
不过,杨沅口才好啊,哪怕是家长里短,也能说的妙趣横生。
他如何帮秦家找猫、为何怒掴摸臀手张宓,一一道来,盈歌听的很是入神。
见盈歌的情绪好转,杨沅这才让帐外的人提水进来,以便盈歌沐浴休息。
这时,杨沅就发现,之前在老铁山城给他看守门户的那四名金兵又来了。
不仅他们来了,就连他们的卫队长李佑也在附近逡巡着。
于是,等盈歌清洁已毕登榻休息时,他就回到帐中,把他现在的处境小声地告诉了盈歌。
他现在面临的状况是:李太公一心想把他收为己用。送女人给他,就是对他的一种试探。
金夫人那一关,他用那是挚友之妻的理由回避过去了,可今日这一关却不好过了。
如果他和盈歌什么都没发生,李太公顶多是知道他仍心向大宋,倒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是对盈歌,他也不确定李太公会不会做什么。
所以,他希望盈歌能随便叫几声,意思一下。
然而,对一个白纸一张的少女,这实在是比杀了她都难。
她又不像杨沅那个时代,可以有那么多的间接知识可以学习。
因为压根不懂,她倒不像金夫人有种难言的羞耻感,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懂。
看着那双比傻狍子还要纯良清澈的大眼睛,原本鼓起勇气想教她如何叫唤的杨沅也没了勇气。
看到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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