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耐烦地道:“怎么着都比让李鸣鹤那老东西,继续当咱们的家好吧?
再说了,只要驴蹄子能当上都渤极烈,过个三年五载之后,就算人家知道当初出面的世子是假的,那又怎样?
只要咱们家够强大,就没有人敢笑话咱。
我说老六,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一个两个的,全都不是做大事的人。
出去,看见你我就不烦别人。”
这位叔祖父被他的老姐姐一顿抢白,尴尬地笑了笑,忙道:
“得得得,那我不说了,咱就按老姐姐您说的办。
我先出去了,这一路车马劳顿的,老姐姐你也早点歇息。”
……
杨沅商议已毕回到东跨院,一眼就看到了盈歌。
一见杨沅回来,盈歌马上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跑过来攀住他的手臂,雀跃地叫道:“二郎。”
两人刚刚“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忽然便分开了七八天。
这时再见,盈歌自然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她浑身每一个毛孔现在都在欢喜着。
阿蛮站在一旁蹰踌着,嘴唇嗫嚅,想上前叫人,却又有些胆怯。
当日那险险加颈的一刀,让她记住了杨沅的可怕。
小姑娘现在对杨沅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所以,她既想讨好杨沅,却又有些怕他。
杨沅看到盈歌发自内心的欢喜,心情也顿时愉悦起来。
杨沅笑道:“我本想去门外迎一迎你们的,结果临时被李太公找去商量事情,倒是耽搁了。”
杨沅扭头问道:“阿它,行李可都收拾妥当了?”
盈歌瞟了阿它一眼,她也刚到,还没问过这两个侍婢的名姓。
听杨沅一说,才知道这个比阿蛮还要小些的女孩儿名叫阿它。
忽然间,盈歌便想起她在大宋班荆馆时,曾经偷偷把杨沅骂作阿它,不由得心中一甜。
此时想来,还真是有一种宿命般的感觉呢。
当初她只是随意唤来个送索唤的闲汉,想要制造误会激怒完颜屈行主动退亲,想不到兜兜转转的,最后自己竟真的成了那个闲汉的女人。
阿它见主人询问,忙上前答道:“婢子已经收拾妥当了。
不过李太公刚刚派人来说,要咱们搬个地方呢。”
杨沅一愣,难不成完颜驴蹄的族人回来以后,这宅子已经住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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