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丹志得意满地挥了挥手,慨然道:“走,我们回去!”
一行人打开院门,雄纠纠气昂昂地就往外走。
对面西跨院的大门儿,也在此时打开了。
宁宇提着大刀,领着一众属下一脸懵逼地走了出来。
他今晚做了很充分的准备,甚至披上了一件半身甲。
结果,贼亮使团的人全部消失了。
宁宇大失所望,这还让我怎么做班定远?
不料,刚刚走出跨院大门,就看到自己住处那边,呼啦啦地冲出一群人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场面顿时诡异地安静下来。
许久,夜鸦忽啼,双方瞬间清醒。
“杀!”
随着一声怒喝,都想做“班定远”的双方,就像愤怒的公牛一般,向对方冲去。
他们都想做“班定远”。
月下,剑影,刀光!
……
今夜,月明如水。
玉贞的房中温暖如春。
火炕、火墙和地龙,早就是北地豪门冬季取暖的标配了。
粘人的泰熙醒着的时候很活泼,但睡着的时候却特别乖巧。
她今晚执意要陪姐姐睡,结果睡着看着,就滚到床榻深处面壁去了。
身蜷如弓,乖乖巧巧。
金玉贞扯过一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躺回枕上,张着双眼,看着朦胧的帐顶,毫无倦意。
这一路夜夜偷欢,她久旷的身子和清冷的性子,都在悄悄改变。
可是忽然之间……她又旷了,就很不习惯。
身下的火坑很热,她却依旧有种孤枕寒衾的感觉。
火炕能把她的身子熨的火热,却熨不热她心中的冷清啊。
好怀念那个人的怀抱……
可他怀中,此刻应该正抱着盈歌吧……
玉贞酸溜溜地想着,便听到窗上有人轻叩了几下。
“谁?”
金玉贞警惕地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了她白色的小衣。
“玉贞姐姐,你睡了吗?”窗外传来的,竟然是盈歌的声音。
她是远嫁罗州的姑娘,金府里没有保留她的闺阁,所以每次回金府时,她都是睡在客舍。
而盈歌自从抵达金府,也是一直住在客舍的。
金玉贞先是松了口气,但马上又紧张起来。
盈歌大半夜的跑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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