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是这般粗糙的手艺,老夫出手的话,最多一天半就完工了。
不过那可是当年啊,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现在连砌两天的墙,我可吃不消。”
杨沅道心中一动,问道:“你是说,以你的手艺,连砌两天可以完成?每天砌多久?”
王长生道:“大概三个半时辰吧。”
“那么手艺一般的人呢?”
“那就得三到四天了。”
“一个人?”
“对。”
“这样的话,如果一个人,每天只砌一个时辰,也得半个月了。”
“不然,至少二十四五天。”
“何以如此?”
“就算每天只干一个时辰,提水和泥这些事儿耗费的时间可也不会省下太多。”
“懂了,多谢王大匠!”
杨沅从王长生这儿弄清了建造周期和工程量,便回到刘商秋的雀字签押房,提起笔,在那张表格上涂抹起来。
这时卢承泽已经遍访了各处门户的门房,这些门房流动性更是为零,基本上干就干到死的那种。
所以,几处门户,就算不是全部门房都是六七年前就在那里,也有当时就在那里做门房的老人。
但卢承泽问了一圈儿,却没有人记得,曾经有过一个小妇人带了一个孩子来过的事情。
卢承泽找到杨沅一说,杨沅便冷笑道:“本官对此早有预料了。
六七年前的事情,如果忘记了,也不算太离谱,不会有人因此而治其罪。
可是嘴巴不严,却会成为众矢之的,故而就算有人记得,也不会说的。”
卢承泽怒道:“咱们可以把他们带回都察院严加讯问。”
杨沅摇头道:“你别小瞧了这些身份卑微的门房,那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恫吓是吓不住他们的。”
杨沅道:“他们不肯说,未必是涉入此案,不过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罢了。
卢御史,麻烦你再走一趟,把所有的门房都叫来。
大堂上只留你我二人,逐一盘问。只要旁人不能确定是他说的,便有人可以不再忌讳了。”
卢承泽心道:“这法子靠谱么?那妇人带个孩子,走的一定是侧门儿,而且极可能是宣旨院的那道侧门儿。
我们一番盘问,只要拿到消息,旁人猜也猜到是何人招拱的了。”
不过,他可不介意杨沅自作聪明,因此出丑,因此爽快地答应一声,又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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