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府会对此案持续保持关注,若是冤枉了张通判,本府可是不依的哟。”
这一个“哟”,整段话便半真半假,带了玩笑的性质,既不会开罪了杨沅,又表现了对自己下属的关心和责任。
杨沅对于乔贞的心态一清二楚,却也并不点破,只是对他承诺一番,便把张宓押回了都察院。
杨沅从枢密院带走了宣旨院副承旨王加逸和押衙官何逍,又从临安府带走了通判张宓,这在临安府和枢密院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整个临安行在的大小衙门,各种风言风语传播不断。
各种由张宓和那神秘的被杀妇人和孩子编织出来的离奇故事,也是传的到处都是。
都察院都御史朱倬有些吃不住劲儿了,刚刚过完大年,再有几天就到正月十五。
去年官家参加元宵灯会,却遭遇了暗杀,可新官家却执意要维持元宵观灯的传统,并且出宫游幸。
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出了这么一桩令朝野震惊的大案,若不能办的漂亮,这对刚刚改制组建的都察院来说,可是无法承受的重大事件,会遭到早就视都察院为眼中钉的各方官员们反扑的。
“亚相放心,张宓就是杀人真凶,此事王加逸先招了,现在何逍也招了,张宓是跑不了的。”
杨沅见朱棹脸色凝重地翻阅着卷宗,忍不住说道。
朱倬放下卷宗,沉声问道:“被害女子和儿童究系何人,如今可已查明了身份?”
杨沅道:“还没有。下官已经拜托临安府排查那段时间报失人口的记录,卢御史也在张府进行调查。”
朱倬点点头,道:“此事必须要调查清楚。如果找不出那个女人的身份,无法查清她和张宓之间的联系,此案纵然有了人证,还是缺失至关重要的证据,恐怕无法定张宓的罪。”
杨沅信心满满地保证一番,把朱倬送出了签押房。
当天傍晚,卢承泽一身疲惫地从张府回来了。
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张府上下仔细盘问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拿到想要的口供。
张府上下众口一辞,“从未发现张宓蓄养外室”。
卢承泽昨夜苦思冥想,觉得张宓如果养有外室,他的贴身书僮和车夫应该是最有可能知道的。
所以到了张府,卢承泽最先就提审了他们,然而一番盘问之下,却全无发现。
这个车夫直到如今还是车夫,那个书僮已经长大,因为识文断字,从书僮转为了一个小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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