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权本就局限在临安城一地了,如果这时皇城司还要置身事外,那它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吴一尘此时若敢不作为,回去就能被木提举寻个理由贬了。
说不定也像原下一指挥所第三都都头张艾博一样,被贬去临安马递铺当个驿夫。
张艾博是因为聚众赌博被发配的,他今天要是敢不作为,那就是刨了皇城司的根儿,只怕下场还不如张艾博。
因此,吴一尘敢不出头?
一时间,五路劫囚嫌疑人还没搞清楚谁是谁,这承办此案的究竟该是临安府还是皇城司,倒是先生出了争执。
刘以观哪肯就此把办案权交给皇城司。
他本来只是派人简简单单放上几枝冷箭,制造一场骚乱,然后内应弄死杨沅,案件做死了铁证,剩下的事就与他无关了,而是庙堂之上的新一场博弈的开始。
结果现在杨沅失踪了,只有他的尸体出现在现场,他的案子才能结案啊,现在犯人不见了,审也审不下去了。
如果此时相关人等由皇城司接手,万一查出和他有关联的线索怎么办?
四个押解的心腹现在死了两个,另外两个重伤晕迷中。
他们对自己忠心耿耿,而且他们也清楚,一旦暴露真相,下场会如何,所以刘以观倒不担心皇城司能从他们口中轻易问出什么,可问题是……
这不是他的人简简单单动手失败啊,而是莫名其妙地跑出了好几路人马。
刘以观现在连其中任何一路的底细都不清楚,如果案子接下来由皇城司负责,那种失去把控的感觉,会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刘以观还想争取一下,因此沉着脸色道:“劫囚者中,既然出现了金国人,皇城司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不过,此案发生在本官即将审理此案当中,被劫走者,就是本官正要审理的嫌犯,本官更有多名部属因此死伤,所以本官也要参与此案的侦缉,吴指挥,你不会反对吧?”
刘以观说的有理有据,周围的捕快们听说刘通判不甘心部属们的死伤,更是对他投来感动钦佩的眼神儿,吴一尘又如何反对?
皇城司的存在,独立于台察和三衙之外,本就是朝臣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谁也不喜欢这么一支不受他们约束的力量。
如果他拒绝,不知道要为皇城司招惹来多少麻烦,弹劾皇城司的奏章,只要又要堆满监国的案头了。
想到这里,吴一尘道:“自当如此,此案如此复杂,有刘监州、有临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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