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促成了新金与大宋的联盟。
但是,大宋从中获益了,新金的获益却更多。
那么,谁敢说,杨沅不是被新金收买,已经成为新金的间谍呢?
汤思退想起了宇文虚中。
宇文虚中全家百余口,都被金人活活烧死了,在此期间,他不知扶持了几支游击抗金的武装力量,向大宋传递了多少金国的情报,不还是被人攻讦,说他是金国皇帝与乱臣贼子之间的双面间谍?
这件事,杨沅说不清楚,那这就是杨沅的软肋!
三人成虎,众口烁金,只要官家和晋王对杨沅有了哪怕一丝的疑心,这个裂隙就会越来越大,终有一天成为埋葬他的深渊。
想到这里,汤思退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意。
……
翌日一早,都察院都御史朱倬、大理寺卿吴书、刑部尚书张方旬,就被请进了晋王府。
晋王赵璩把刘以观的那份本该出现在小三司会审公堂上的卷宗,推到了他们三人面前。
“杨沅与假会子案并无干系,但是这份卷宗,字字句句都在指向杨沅。目的何在,幕后何人?
三位,以都察院为主,大理寺和刑部为辅,把它查个清楚。
本王已将此事快马禀报与官家,在官家回来之前,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朱棹率先离座,拱手道:“下官遵命!”
朱倬老头儿的前程,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他年纪已经大了,再为新建立的都察院保驾护航一阵,也就该急流勇退了。
他能否以三公的荣耀致仕,能否得到一个公爵的封赏,全都取决于他致仕之前这最后的机会。
朱倬本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廉吏,于公于私,他都只能全力以赴。
吴书和张方旬双双离座而起,肃然长揖道:“下官遵命!”
……
袁成举和郭绪之领人埋伏在雷峯塔附近,一个负责陆路,一个负责水路,直到第二天傍晚,也没等来“送饭人”。
第三天,他们又守了整整一天,终于确认,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不可能等来那伙劫掠杨沅的歹人了。
消息报回枢密院,刘商秋便让他们撤回去,但是要通知当地厢公所,派吏员再去盯几天。
袁成举和郭绪之领兵在外守了两天,人困马乏,兼之夏季夜晚蚊蝇肆虐,哪怕防护再好,也难免有被咬到的时候,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蚊子咬过的包,疲惫不堪地往枢密院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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