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柳枝分乾天下血,其心若何,已经昭然。
「下官念其年少才高,初涉诗道,难免有差,故而才希望能挽回其心,不忍沦落,但越发的接触,下官才发现,其心是何等的坚韧。」说到这里,程子谱的脸色越发的难堪:「在其十四岁之后,下官突然发现,其每年总有几个月消失不见,其父言其出外游学,可那时下官遍问四周数县,都未曾有人见其游学……」
「他不该对你这样的老师撒谎的。」李绚点点头,伸手虛托:「先生请起。」
程子谱这才站了起来,对着李绚拱手:「多谢王爷体谅,其实下官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不知道其是否察觉了下官所为,却突然间托媒人向小女求亲,几乎满城权贵,同僚豪族都来做媒,下官本欲强忍拒绝,但某一日却发现有刀剑在外……若只下官一人,下官必与其生死相拼,但家中还有老妻,幼子和小女……」
程子谱说着,最后沉沉的躬下身,不让李绚看到其哽咽的模样。
李绚摆摆手说道:「无妨,此事本王会在朝廷替你辩解的,父母爱子,牺牲其名其心亦是正常,陛下和天后知道了,也只会奖赏,尤其是你如今敢于站出来
……」
「下官惭愧,多年来也未有发现多少可指控的实证。」
「好在你没有发现,若是你有所发现了,那么本王今日说不得就见不到你了,能够见到了的恐怕也就只剩一具尸体了。」
李绚淡淡的摆摆手,刘家父子明显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才果断的对程子谱下手,希望能通过姻亲关系,将程子谱牢牢的绑定在自己的战船上,但没想到程子谱也有自己的心思。
当初在刘家强势之下,程子谱不得不同意这门亲事,但他心中那口气,始终都未曾咽下。
刘家父子所做之事,程子谱虽然不知道详情,但多年来也察觉到不少的蛛丝马迹。
如今机会一来,他立刻就抓住了机会。
免得将来刘家出事,他自家再受到波及。
对于程子谱如此干脆的和刘家切割,李绚虽然有些意外,但并不反感,如今这样效果会更好。
「你能如此想最好,如今就在这里,写一封退婚的文书吧,写明地点和时辰,以及缘由,本王替你作保。」李绚挥挥手,余泽已经从一旁拿过了笔墨纸砚。
「遵令。」程子谱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当着李绚的面就快速的书写了起来。
话不多,几十个字而已,但是却直斥刘家父子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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