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绚不信任他,而是担心万一消息走漏了,余泽立刻就会背上嫌疑,扬州的事情可没有那么容易。
抬起头,李绚望向明月之下的南昌王方向,轻声叹道:「子安先生现在应当已经离开南昌,赶赴交趾了。」
王勃终究还是赶上了滕王阁重建完成的诗会,可怜的阎伯屿,原本是为他自己女婿举办的盛宴,但最后却被王勃给逮了便宜。
「属下已经写信给李砚,南昌王府会派人一直护送子安先生到广州。」
「让人看着点,子安先生前赴交趾的时候,他的船可千万别被人做手脚。」李绚不得不再度嘱咐一句,王勃的死是一个千古谜团。
在历史上,王勃就是从交趾归来时,不慎落水而亡,但这个落水之地在哪里,也从来没有人知道。
但如果有人要杀王勃的话,在船上做手脚是最容易的。
「喏!」余泽立刻拱手,随后他又开口:「王爷,那我等抵达扬州之后,又该如何行止呢?」
「募兵,修船,出行,这些都是窦长史之事,我等需要做的,就是和倭国沟通,南北夹击新罗。」李绚眼神凛然。
余泽眉头下意识的
皱了起来,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紧跟着问道:「那么到了东岛之后,该如何行军?」
「此事需要到扬州之后,见过邗江府折冲都尉之后再说,毕竟我等从未到过东岛,此行如何作战,一切要听折冲都尉之令,这一次本王前往东南,虽然是副使,但更多的,还是在行检校鸿胪寺少卿之职,具体的权责,不在本王之手。」
李绚略微讲解了一下其中的内情。
这一次东南之行,窦玄德才是一切的主管,即便是李绚也都要听令行事。
「此次和婺州不同,婺州时有变局,才有我等方便之机,这一次,敌远在大海另侧,况且即便是登岛之后,也要听从安东镇扶大使之令。」李绚看着余泽,认真的说道:「余叔,此次我等做好份内之事便可。」
余泽有些隐约明白了李绚话里的意思,最后点点头,说道:「天阴之事,终究是小事,但和新罗作战,乃是国战。」
李绚点点头:「不错,天阴教最多不过算是涉及数州的叛乱而已,最终朝廷动兵,也不过三千正卒,但东岛不同,如今那里光是我朝就有三万余众,新罗更是有一国之力,伐灭一国,本王也想,但中枢不会给本王这个机会的。」
李绚这一句话,几乎将他不会亲临战场一线的事直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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