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起了,李绚一身的深绯色官袍,站在长街中央,眼神闪烁间,带着一丝慎重。
长街北侧是少府监韦弘机的官宅,南侧是英国公眉州刺史李敬业的别院。
一个是皇帝信臣,一个是李積长孙,都不好惹。
整个太平坊不知何时已是一片寂静,但看不见的地方,总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坊门外响起。
紧跟着,一队千牛卫,一队金吾卫,分成两队,快速的冲入到太平坊中央大街上,然后分列两侧。
李绚一手按在腰间八面汉剑之上,缓缓转身,一匹高头大马这时候恰好停在李绚眼前。
身穿紫色道袍,手持拂尘的明崇俨,瞬间已经翻身下马,站于李绚面前,一摆拂尘,低喝道:“传天后口喻!”
“臣李绚接旨。”李绚立刻半跪在地。
“太平坊之事,由南昌王全权查察,不管所涉何人,但有所疑,即刻下狱。”
“臣南昌王李绚接旨。”李绚终于长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对着明崇俨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北侧的韦弘机官宅,左手一挥,下一刻,无数千牛卫,金吾卫已经直接轰开府门,冲了进去。
……
“怎么,南昌王也有害怕的时候?”明崇俨站在李绚身侧,看着眼前的韦府宅邸,然后侧身,有些好笑好奇的看着李绚。
李绚闻言,侧身,对着明崇俨微施一礼:“真人说笑了,碰到这种事情,是谁都会觉得棘手的。”
“这事真的让南昌王如此害怕?”明崇俨真的感到有些惊奇,以他对李绚的了解,天不怕地不怕的南昌王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真的天下罕见。
李绚有些无语,他虽然身有所持,但如果行事冒失,随意树敌,那么恐怕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尤其在长安,还是不要那么招摇的好。
李绚转过身,看向南侧的宅邸,转口说道:“真人应当知晓,这栋宅子是何人所属,对吧?”
明崇俨面色平静的点头,说道:“英国公。”
“嗣英国公。”李绚强调一句,然后说道:“故英国公当年在西突厥,杀到高句丽,从西到东,近三十年诸战无一不参,无一不胜,朝中中枢诸将七成曾在英国公麾下效力。”
李绚说到这里,明崇俨的脸色已经彻底的凝重了下来。
李绚紧跟着又说道:“这座宅子在是在咸亨三年落入英国公之手的,在此之前,这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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