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河道行军元帅府内,李显目光瞪着张允恭离开,眉头皱起,看向李绚:“王叔,我们就奈何不了他吗?”
“是的。”李绚侧身看向一旁的李谨行,耸耸肩,说道:“一州刺史,即便是燕国公手持御剑,也奈何不了,毕竟张使君做事十分谨慎,臣查了几天,也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什么能用来治罪的把柄。”
身怀二心这种罪名,只有皇帝能用,他们这些人,是不能用的。
李显转头看向李谨行,李谨行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只要殿下下令,臣即刻就去斩了那人。”
李绚微微一愣,侧身诧异的看了李谨行一眼。
高眉深目,李谨行是粟末靺鞨族人,他们对大唐皇室相当的尊敬。
李谨行,还有黑齿常之都是一样,尽管他们已经是大唐臣子,但对天可汗的敬畏已经深入骨髓。
只要李显下令,李绚不反对,他们立刻就会灭了张允恭满门。
看到李显迟疑,李绚赶紧摆手说道:“不必如此,臣已经下令洮州法曹,收押刺史府内所有一众仆役和下人,甚至就连之前软禁在刺史府的陈夏,法曹都已经接管过来,剩下的府中只剩下刺史和他家的管家两个人……总不能让张使君饿死吧。”
李绚说完,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李谨行和黑齿常之已经一脸惊讶的看着李绚。
李绚这一手,看起来稀松平常,但实际上却是相当狠辣。
张允恭虽然还是洮州刺史,但如今,整个洮州,兵曹,法曹,户曹,库曹,功曹,士曹,六个参军,还有司马和长史,已经全部听李绚所令。
如今再把刺史府的所有仆役和下人收押,那么张允恭立刻就从一个掌握一州一切权利的刺史,变成了指挥不动任何人,等同于被软禁起来的闲人,这种心理落差,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但偏偏,这些,李绚做出来,完全不违制,这手段就相当难得了。
“那么对他呢?”李显并不明白李绚的阴狠手段,或许说,他对那些仆役和下人并不在意。
毕竟那些人,就算是全都杀了,也伤不了张允恭分毫。
“这恐怕就要殿下将今日之战,写成奏折,呈送长安,陛下自有决断。”李绚再度拱手。
无论如何,处置张允恭都是皇帝的权利,他们可以变相的软禁张允恭,张允恭也可以畏罪自杀,但绝对不能是他们动手,甚至都不能让别人怀疑是他们动的手。
李显下意识的说道:“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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