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有见过那件东西。”李绚沉着的摇头,说道:“本王也不认识那一定是什么王印。
御史,非是本王猜忌,只是这殿中,恐怕也没几个人认识那枚印,这世上即便是有那种印,也只会在吐谷浑王和吐蕃赞普,或者吐蕃论钦陵的手里,本王没有见过,也不曾拥有那种物事,但凡能说出个样子的,也都不简单。”
李绚稍微停顿,随后目光似有似无的看向张恩正说道:“更别说,还要能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看到什么鲜卑文,而且还要认识那鲜卑文,御史,那位柳参军的功力,学识,怕是比在场的诸位都要更强。”
张恩正露出破绽了,他不过是详细的描述了一下那枚吐谷浑王印,就露出了不该有点破绽。
看到李绚拥有吐谷浑王印的录事参军,必然是从远处偷看到的,从远处认出吐谷浑王印已经不容易了,更别说,还要认清楚上面所写的鲜卑文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他近距离看过,在李绚和一众千牛卫的眼皮子底下看过,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李绚手下的千牛卫,或者其他什么亲信,或许还能勉强说一说,但一个录事参军,他绝对做不到,但他偏偏又看见了。
这里面的冲突,已经将真相展现了出来。
……
张恩正瞬间就被逼到了墙角,他的脸色顿时胀的通红,看着李绚,不客气的说道:“南昌王总有离开的时候,这个时候潜入进去查探虚实,也还是可以的。”
“且不说他如何避的开守卫的眼线,就说他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悄然潜入一名军中主将的大帐……”李绚看着张恩正,淡淡的说道:“御史,你的这位朋友,心思险恶啊!”
“只有一人的口供是不够的。”御座之上,李治缓缓的开口,看向张恩正说道:“张卿,你告诉朕,那人是何日见到南昌王拿着吐谷浑王印的,那人又是何日将消息传到你手里的了?”
张恩正的呼吸顿时沉重了起来,他转身看向李治,拱手说道:“回禀陛下,臣拿到那个消息是在在七月三十日拿到的消息……”
“也就是说,那人是在七月二十七日之前,见过南昌王拿到那枚印玺的。”李治转头看向里,直接问道:“南昌王,你二十七日之前的行踪在何地?”
“回禀陛下,臣七月初十,青南大战之后,便离开了中军大营,之后一直在伏俟城下,直至七月二十六日,从伏俟城返回,八月初二,接到圣旨,返回长安。”李绚再度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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