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自然无所不尊,但元万顷现在这些,明显是他自己的算计。
裴炎这种人,怎么可能因为元万顷简单的一句话,就去步江充李广利的后尘。
当年江充和李广利,的确废掉了武帝的太子刘规,但事后,武帝反悔。
相关参与人等全部都被斩杀殆尽。
更令裴炎感到不适的,是元万顷一副站在背后算计,而让他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架势。
现在的元万顷可还不是宰相。
……
看着裴炎远处的身影,元万顷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裴炎怎么这样,这些都是天后……
冷哼一声,元万顷转身,返回北门。
没有他裴炎,难道事情就做不成吗。
大不了手段做的粗鲁一些,反正那样也更符合突厥人的性子。
……
皇城东南,思恭坊。
彭城郡公府。
刘仁轨行走在后院小花园中,刘瑾瑜在一旁扶着刘仁轨行走。
“三娘,你有好几年没有来这里了吧?”刘仁轨在站在石桥上,看着下面的流水,心中感慨。
“自从当年孝敬皇帝故世之后,郎君就一直在外征战,孙女没有陛下和天后召唤,也不好轻离长安。”刘瑾瑜甜甜的笑笑,说道:“若是郎君被召回中枢,年年陪陛下东巡,孙女便能天天过门来陪伴阿翁。”
刘仁轨侧头,看向东侧的高墙,高墙之后,便是南昌王府的玉龙苑。
这一次皇帝大寿,刘瑾瑜陪着彭王妃欧阳氏一起赶到了洛阳。
一墙之隔,她便可以天天来陪祖父。
要知道,当年她可是在日日在这座院子里,帮祖父处理公文。
“四娘跟三娘说过,想要在墙上开个小门,这样来往也方便一些,不过三娘觉得家里还有母妃,所以就没有这么做。”刘瑾瑜低声说了一句。
刘仁轨立刻赞同的的点头,说道:“你的顾虑是对的,行事还是要有规矩。
南昌王府和我家虽然至亲,但外人的眼光还要注意,否则一句私相授受,便十分的不妥。”
李绚终究是宗室郡王,还是边州都督。
虽然他和刘仁轨家是翁婿关系,两家隔开,别人或许还不会多说什么,但一旦私自打通,立刻就是勾连的罪名。
“反正不过多几步路的事情。”刘瑾瑜笑笑,说道:“岳翁家里的贺礼准备的怎样了?”
“这事不需要伱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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