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喏!”士卒很快转身离开。
“怎么,老夫现在连茶汤都饮不得来。”刘仁轨一只手直接压住了李绚的胳膊。
李绚轻叹一声,轻声说道:“便是饮不得,只是为了岳翁的身体,还是多饮温水的好。”
“就比如这天下。”刘仁轨猛地一眼看向李绚,眼神带着无尽的情绪,有感慨,有惋惜,有杀意,也有一丝希冀。
“孙婿当政一年以来,虽然所做不多,但天下诸事却如同掌上观文一样,皆在手中,岳翁可知如今天下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李绚抬眼看向刘仁轨。
“你说。”刘仁轨神色肃然起来。
“这一年,天下诸州送往长安洛阳的税粮和以往数目不差,但诸县和诸州从百姓手里收的税粮却普遍高了四五分,甚至有一成之多,而且……”李绚的脸色阴沉下来,然后才接着说道:“天下常平仓的粮食,一年,少了两成。”
“什么?”刘仁轨缓缓的放开李绚的胳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甚至就连诸府兵的军粮,也开始以次充好了。”李绚轻叹一声,摇摇头:“天下就是这么崩坏的,少年天子再有十年,恐怕天下府兵就该崩塌了。”
刘仁轨缓缓收回来自己的手,侧身,轻声说道:“以后对百姓好点,还有我死之后……”
“自然是葬在孙婿身边,何必去面对高宗皇帝的愤怒呢,况且,他都不敢去面对太宗的怒火。”李绚嘴角冷笑。
刘仁轨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陆元方,李义琰,张大安三人,站在大帐之前,对着李绚沉沉拱手道:“殿下,皇位一日无主,天下一日不安。
殿下礼孝谦恭,德才满溢,实在皇位不二之选。殿下虽执谦退,然宗庙社稷奈何,宜且即位,为天下率。”
李绚轻叹一声,拱手三人拱手,诚挚的说道:“本王年幼才疏,德薄难任,还请诸公勿要强为,皇帝大位,天下慎重,岂是本王所能承任,所请不允。”
王勃上前,将手里的辞章递给陆元方。
陆元方交给李义琰和张大安二人,点点头,道:“即刻送回长安。”
“喏!”李义琰和张大安肃然拱手。
等到两人彻底离开之后,陆元方才被李绚请入大帐。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陆元方这才开口道:“十五年内,皇帝所求,诸相所求,大王终于得偿所愿了。”
“唉,总是有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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