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还可入你宗族祠堂乎?”
当糜旸此言一出,于禁脸色大变,他内心中的最大秘密被揭穿。
当日他投降,真正为的便是保下军中那些族人的性命。
这时,他的脸上显现出了强烈的惧怕之色。
他最怕的不是名声受污,亦不是性命不保,
宗族是当世每个人的根,
于禁如当世大多数人人一般,
最怕的是死后魂魄无香火饲养,
死后魂魄无宗族祠堂可依,
从而成为一个孤魂野鬼。
想到这种可怕的后果,于禁吓得嘴角打颤。
他用一副看见鬼的眼神看着糜旸,口中因为忧惧,只能不停地说着一个字,
“你,你,你......”
糜旸这种看穿人心,将人心玩弄于掌上之间的举动,令于禁觉得似曾相识,
他想起了他这辈子最敬佩的那个人。
“若于将军今日肯助我,来日我安然归来,必使劲一切手段,令你族人安然北归。”
糜旸深知人不能一味的强逼,也要令其有些甜头可以尝,这样才更容易令其屈服。
而在糜旸此话一出之后,于禁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瞬间被击破,
他对着糜旸跪下,口中悲切地言道,“你赢了,你赢了,”
“吾愿助你一同守备公安。”
于禁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一个成名数十年的名将,今日却被一个年轻人,随意的玩弄在掌心之上。
在屈服于糜旸之后,于禁跪伏在地,
他抬起头看向糜旸,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用仰望的目光看向糜旸,
他心有不甘得问糜旸道,
“你究竟是何人?”
于禁想重新认识下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何人?”
糜旸仰头望向西方傲然道,
“吾乃汉中王之徒,前将军主薄糜旸糜子晟是也。”
在打出自己的金字招牌之后,糜旸再次对于禁言道,
“吾必不食言,但吾希望你也不要再三心二意,出工不出力。
南郡太守是吾生父,若吾安,你之族人安,
若吾死,你之族人亦必死于非命。”
在最后告诫了于禁一句后,糜旸令糜忠将已经心神完全失守的于禁带下去换身衣物,好生照料,
他糜主薄不差饿兵。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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