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簿不晓时势也。
君独守萦带之城而不降,死战则毁宗灭祀,为天下讥笑。
吕虎威欲径到南郡,断绝陆道,生路一塞,案其地形,主簿将为在箕舌上耳。
届时奔走不得免,窃为将军不安,幸熟思焉。”
说完后,虞翻看着城墙上的众人神色。
虞翻本身就对能够成功劝降糜旸不报大的希望,包括吕蒙也是如此。
吕蒙之所以派虞翻前来,主要为的便是让虞翻可以借机观察城内军心如何。
有机会的话,还可以运用言语扰乱城内的军心。
因为怀抱着这种深意,所以虞翻在说完后,便仔细观察着在场众士卒的神色。
但很可惜,虞翻并没有从他们脸上看到,他想要看到的那种惊惶不安的神色。
看着虞翻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在场的众士卒,糜旸又怎么不知晓虞翻此番前来的真正来意呢。
但他如今对公安城中的军心有着信心,因为有信心,故而他无惧。
而他正好也可以将计就计,让虞翻看看公安城中不可动摇的军心,好借其之口,回报给吕蒙。
面对着虞翻的威胁,糜旸手指北方道,“吕子明若想弃公安不顾,径直袭取江陵,吾身负守城重任,无法阻挡。”
“江陵城就在彼处,汝等大军可径往之。来吾不迎,走亦不送。”
“然吾城中尚有精兵万余,等汝等大军走后,吾亦直往寻阳去。”
“届时若汝等大军粮道被断,仲翔且度之,是汝等大军崩溃之日近,还是江陵城池陷落更快呢!”
“还望使者转告吕子明,莫忘孙桓之教训也。”
虞翻既然会威胁糜旸,那糜旸自然也可以反将一军。
而因为有着孙桓之败的存在,糜旸的威胁自带七分可信度。
虞翻并非不知兵之人,他知道糜旸说的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
哪怕他嘴皮子再好,也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看着虞翻被他呛的语噎的样子,糜旸收起脸上的笑容,他对虞翻骂道,
“我原以为你身为当世智者,来到城上,面对我军将士,必有高论。
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汝之生平,吾素有所知。”
“你世居东海之滨,得贤人赏识入仕,理当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攻取汉城?
此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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