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之下,他也不恼。
他只当做没听到一般,而后施施然得在糜旸对面坐下来。
糜旸以为孙权会出言驳斥其,没想到他不再言语,就这么直直坐了下来,恍若他才是此间主人一般。
孙权用行动证明,论主,他在荆州也有一份。
对于孙权的这个举动,糜旸不置可否,他只是为坐下的孙权斟了一杯酒。
而为了以示酒中无毒,糜旸当先饮下了他身前的那杯酒。
糜旸的这个举动,让一向多疑的孙权心中有了些许安定。
只是他依旧没动那杯酒。
他在糜旸饮完酒后,突然问糜旸道,「子成服侍无道之君,一定很辛苦吧。」
孙权见糜旸颇有辨才,便想通过言语来刁难糜旸,好让自己在接下来的会谈中,占据更主动的地位。
孙权这么问,糜旸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合适。
因为他回答是或不是,都是在默认孙权先前指刘备为无道之君的事。
方才糜旸还说刘备是他主上,若他现在着了孙权的这个道,那无疑是在自掌嘴巴,并且落下话柄在孙权手中。
孙权在问完糜旸之后,就盯着糜旸看,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为难之色,可惜的是,他也小看糜旸了。
在孙权的注目之下,糜旸脸上却露出了笑意,他手指身前的食桉说道,「一斟一饮,何言辛苦。」
糜旸的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孙权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本想为难糜旸,却被机敏的糜旸所暗讽笑骂。
在糜旸的这句话之下,他自己说的无道之君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这糜贼!好气呀!
见孙权脸色阴沉,还一副不好发作的样子,糜旸也不管他心中这时多忌恨自己。
他问出了他今日最关心的问题:「旸今日相约者,乃吕大都督。」
「缘何吕大都督未至,江东之主却亲自前来相见?」
早在昨日的信中,韩当就告知了糜旸,今日与其相见者,乃孙权。
糜旸的问话,令两人的会谈,一瞬间进入了主题之中。
孙权脸上浮现洞悉一切的神色,他对着糜旸意有所指得说道,「汝广布眼线,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因为心中气恼,孙权也不再掩藏自己心中对糜旸的恨意,不再对其称呼表字。
而且现今的孙权,也不惧糜旸知晓吕蒙病重的消息。
因为他来了,军心已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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