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不容易的事。
这样的事要是放在魏军之中,魏延不但称不上有过,恐怕还得给魏延记上一功。
只是如今从魏延及诸位汉将的脸色看来,他们是自发的感觉到惭愧。
察觉到这一点的张郃,不禁看了眼长安城那雄伟的城墙,然后心中陡然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知道你们汉军能打,但能不能适当收敛点内心的骄傲呀!
张郃心中所想,糜旸自是不知道。
可看着魏延及诸位汉将脸上的惭愧之色,糜旸脸上却浮现了几分笑意。
“尔等何罪之有?”
说完这句话后,糜旸亲手将下跪的魏延扶起,然后示意身后的诸位汉将都起身。
在魏延及诸位汉将起身后,糜旸用手抚摸过魏延臂膀上的伤口。
由于方才战况紧急,魏延手臂上的伤口还未来得及好好处理。
从糜旸的目光看去,魏延手臂上的伤口依然在缓缓流淌着血液。
糜旸也是经历过战阵的人,他知道在战时人的手臂与胸腔不过咫尺之遥而已。
要是那支流矢偏上几寸,恐怕他现在见到的就是躺着的魏延了。
知道这一点的糜旸,更难对魏延及今日奋战的汉将有怪罪之意。
“非尔等不用命也。
实乃长安城非易夺之城。”
用这番话宽慰了一番魏延及诸位汉将后,糜旸又看了眼前方那众多的汉军尸体,对着一旁的黄权嘱咐道:
“今日死王事之人,皆要好好安葬。
一应抚恤也必须从厚。”
听到糜旸的吩咐后,黄权当下领命而去。
随后糜旸又让人召来医者,好好为魏延等负伤的将领医治。
待安排好这一切后,糜旸才有空打量起一旁的张郃。
而张郃见糜旸的目光望来,他的脸上顿时浮现悲苦之色。
情绪悲愤的他,一下子就跪倒在糜旸的身前,对着他哭诉道:
“曹彰不仁,意欲戕害于我,又致使我儿丧命。
还望大将军能为郃报仇!”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张郃已经是恸哭的状态。
看着恸哭的张郃,糜旸的目光变得审视起来。
张郃能被称为五子良将,他肯定是有才能的。
可惜张郃的人品,却实在不咋地。
或许在建安五年乌巢的那把火过后,张郃也是如今日一般跪在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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