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于在收复长安后刘备要在元旦告祭祖陵,故而许慈作为大汉朝内最了解汉家制度的人之一,成为最早一批被召来长安的大臣。
只是糜旸也知道,与许慈渊博的学问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慈的性格却十分偏执狭隘。
以前许慈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不仅多次与众多名士互相攻讦,还在刘备面前上演过全武行。
也正因为许慈是这种性格,他才能做出今日硬闯尚书台的举动。
近日来不是没有人因城内风波来找过糜旸,可只要是情商正常的人听到守卫的话后,便会自觉的离去。
唯有许慈。
深知许慈性格的糜旸,对许慈谈不上有什么好感。
碍于礼节,糜旸倒是出言让许慈坐下。
但许慈并未注意到糜旸有些冷淡的目光,他在入座后,便义愤填膺地控诉起来:
“近来城内多有大逆言论流传,难道大将军对此一点都不知情吗?”
“依慈之见,大将军应尽快派人在城内抓捕那些进言追封关羽的人。”
“若再按城内的大逆言论发展下去,势必会让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借机生事,从而动摇我大汉的根基。”
“况且陛下离开长安前,将一应国政委于大将军之手,若陛下回来之时,见长安动荡不安,大将军有何面目以对陛下?”
许慈越说越气愤,而他自身糟糕的性格,也让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已然有了不敬之处。
许慈更加没意识到,糜旸的眼色正变得越来越冷。
就在许慈喋喋不休的时候,糜旸以一声冷厉的话语打断了他的话:
“故大将军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吗?”
在听到糜旸的这句话后,许慈方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失言。
而也就在这一刻,许慈好似感觉到有股刺骨的寒冷正包围着他。
明明大堂内生着取暖的火炉,那么这股寒冷又是从何而来?
在看到糜旸冷冷的目光后,许慈找到了答案。
只会闭门读书的士人,哪里能挡得住久经沙场的名将身上释放出的气势。
在糜旸寒冷目光的注视下,许慈的身体不禁变得颤抖起来。
许慈并不知道糜旸还有如此冰冷的一面。
近年来朝野上下皆传糜旸有陛下之风,宽仁爱人。
在这种言论的影响下,许慈方才才会不自觉在心中降低对糜旸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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