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忿。
「糜旸,我与你素来无仇怨,你为何要如此坑害于我!
为何!」
周鲂的突然暴起,引得站在糜旸身后的丁封抽出了腰间刀,也引得堂外的数十名汉军冲入,将周鲂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由于数十名壮硕的汉军阻挡,周鲂的视线中失去了糜旸的存在。
可接下来糜旸的话,却越过数十名汉军身体的遮挡,清晰无比地落入了周鲂的耳中。
「这个世上,从来不缺聪明人,而聪明人往往也会想的很多。
你是聪明人,孙权也是聪明人。
西域诸使与曹魏勾结这一件事,你能看的出端倪,孙权自然也能看得出。
而一旦孙权看出端倪,他定然就会有所怀疑。
要是在他怀疑的时候,我朝公布一份证据更加确凿,更加符合常理的供状,你认为孙权会相信哪一种呢?
当然孙权不是好欺瞒之人,他也不会贸然就
因一份供状,就怀疑你与张温。
可我朝即将西征,西征之前,长安城内的那百余西域使者,也将会在长安街口正法。
既然死亡灭国的结局无法改变,那么更符合常理的那份供状的内容,就自然是真相。
纵使孙权再信任你,难道他会相信西域百余使者,会用自己的生命,会用自己国家的未来,来构陷你与张温吗?
这又怎么可能呢!」
「子鱼,我说了你是聪明人,你觉得事情一旦发展到这一步,孙权会怎么对你呢?」
糜旸的话犹如一道道刺骨的寒风般,不断在周鲂的耳边呼啸着。
而糜旸的这个询问,答案却不难得出。
想起方才糜旸斥骂孙权的那些话语,周鲂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方才糜旸斥骂孙权是真,但糜旸还有个目的,那就是他想用事实提醒自己与张温——一个无仪,无礼,无止之人,会放任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吗?
想想孙登,想想孙尚香,再想想张昭,自己能比得上他们在孙权心中的地位吗?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一想到这,周鲂的身体踉跄更甚,几欲站立不稳而跌倒。
而也就在这时,包围周鲂的汉军从两侧分开,露出了一条过道。
在这条过道中,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出现。
「子鱼,孤敬你才,爱你家族百年清望,实在不忍有朝一日见到,你身死族灭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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