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于各地的使者,新野由于离襄阳较近,李严是先一步被石苞带回来的。
只是在石苞向糜旸复命后,糜旸却并未马上召见李严。
过了几日后,等荆州各地的大部分使者都齐聚在大司马府内时,糜旸方才下令石苞将李严及他的儿子李丰带来见他。
在几名汉军的带领下,一身素袍的李严,被带至了糜旸所在的大厅之外。
本来李严以为,糜旸会在大厅内召见他,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刚刚走完台阶后,身前的汉军就让他跪在大厅之外。
换做是以往,要是有士卒敢这么对李严说话,李严早就将他下狱了。
可李严也知道,当下形势不利于自己,再加上他知道这是糜旸的意思,于是乎他就没有半分扭捏的跪在了大厅外的空地上。
等到李严与李丰齐齐跪下后,士卒就走入大厅内汇报去了。
见到周围无人,李严看了身旁弯曲身体,一副战战兢兢模样的李丰,他眼神中有着不忍之色。
尽管李严恼怒于李丰的不孝,可多年来,他就李丰这一个儿子。
再加上李严现在也理解了李丰的苦衷,所以其实这时李严心中已经不太怪罪李丰了。
又一想到,李丰会有这番灾难,也是自己连累他的,李严就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丰儿勿忧!
为父这几日曾私下想过,吾认为你我不一定会被大司马治罪。
就算旁人向大司马提及王题一事,可王题人已经逃往北魏,谁能作证事实真如旁人所言那般?
王题背叛大汉是不争的事实,吾身为义阳太守,捕拿叛国之人亲眷,应不应该?
至于其他世家逃亡之事,我身为先帝信爱的大将,义愤于他们为叛国之人求情之举,从而态度激烈了些,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而且为父身为东州大臣,乃是大司马一系中人,大司马念及自身,想来也不会对为父苛责过甚的。」
李严说着说着,语气中的信心渐渐多了起来。
而李丰在听到李严的话后,好似也果真觉得李严说的有道理,于是他慢慢的挺直身体。
李丰的表现,让李严嘴角露出了笑意。
不过还未等李严继续宽慰李丰几句,他就见到本来挺直身体的李丰,又突然将整个身体伏了下去。
而且相比于方才,李丰这次的身体伏得更低,都快整个贴到地面上了,他的身躯也抖动的越发厉害起来。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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