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疑。
更何况旁人不相信董允随从的话,糜旸会不相信吗?
天下之大,无非三家。
放在东南之地,吕岱可依托者唯汉与吴。
要是吕岱接连得罪了孙权与糜旸,天下之大,他又该去往何处呢?
他的子孙后代,又该以何种面貌存活于世间呢?
一想到这些,吕岱手上的力度就变得越来越低。
被利刃抵颈的董允,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吕岱力度上的变化。
这让董允意识到,眼下正是吕岱挣扎的时候。
成或不成,就在当下!
「君王无道,暴虐残忍,有识之士者当蝟毛而起,豹变其文,高举义旗,还天清明。
夫微子纣之长兄,亲实为重;项伯籍之季父,戚乃非疏。
然其去朝歌而处周,背西楚而归汉,岂不眷恋宗祊,留连骨肉?
但为识宝鼎之所在,知神器之归属,河决不可壅,树颠不可维,所谓元览通人,明鉴君子者矣。
而将军先代,家住淮北,乃非孙族。只为躲避兵乱,遂渡南以栖身,与二英不可相同。
二英尚如此,况将军与孙权非亲非戚,有何疑阻?
为将军计,莫若举军从义,写信送款,识畿知变,足为美谈,乃至子孙,长守富贵!
今孙权屡被摧破,偷存漏刻;陆逊等荆南窘迫,自救无聊。
建邺若下,彼便夕死。
又江东兵力空虚,内外崩离,将军若从大司马,共举烽火于柴桑,旁军莫敢至;浮胶船于大江,则陆逊归期未知。
大司马愿总帅熊罴,沿流东下,克期指日,定灭孙权。
分项籍于五侯,切王莽于千段,在于今日也!
将军上下离心,援绝千里,君王猜疑,朝不保夕,何以恃赖,欲相抗拒?
求枯鱼于市肆,即事未遥,因归雁以运粮,竟知何日?
况军中豪杰,将军腹心,思杀长吏,迎奉我军。
只恐祸生匕首,衅起萧墙,枉以七尺之形,徒偿千金之购,可为寒心,可为酸鼻者也。
南阳守齮,封侯之事杳然;东门逐猎,临刑之叹何晚?为救将军,今夜方至,幸望三思,自求多福!」
在吕岱摇摆不定时,董允再度诚恳的劝道。
不知觉间,董允竟一口气说了洋洋洒洒的数百字。
而在董允的字里行间,董允无不引用名人典故,来加强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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