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婶子止不住地叹气:“往后,你可要怎么办呀!”
姜安宁知道人指的是什么,却并不为此发愁。
她没有想过再嫁给谁。
不过这样的话,却是不必说出来的。
否则少不得要被一通念叨。
徒增烦恼。
世俗的偏见,于她这个早就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早就无所谓了。
姜安宁坦然地笑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临近晌午的时候,方婶子到镇上去,给两个孩子送饭食,也或许还顺道带了姜根山的那一份儿。
姜安宁没有去探究旁人家的事情,午后无事儿,索性就在屋里头躲懒,翻看阿娘留下来的手札。
她想起那一窝鸟蛋来,正巧看到手札里头,记载着如何孵化小鸡儿。
“孵鸡蛋跟孵鸟蛋,应该是差不太多的吧?”
姜安宁心头微动,忽地很想尝试一下。
说做就做,她起身去拿了鸟蛋进屋来。
接着有按手札上记载的,准备了棉花与棉被,又把屋里头冷了好些时日的炕重新烧热起来。
刚过了三伏的天,闷热的燥意尚未退去,外头仍旧还是热的人浑身冒汗。
她还把屋里头的炕,烧的滚热滚热,没多会儿,就满头大汗了。
“这可真不是个轻省的活计。”
姜安宁忽然就有些后悔起来。
她家里头并没有多余的屋子,如今这一间被她烧的滚热滚热,孵鸟蛋绰绰有余,却是不能够再住人了。
这可如何是好?
姜安宁发愁片刻,目光落到旁边用来堆放杂物的偏房。
“将就一宿?”
念头才刚刚闪过就被姜安宁给都否了。
这房子本就许久不曾住人,又是堆放杂物的,长时间没有人收拾,早就不知道积压了多少灰尘,住进去怕是要把身体给作践坏了。
想来想去,姜安宁干脆临时起意,去后山树林砍了些竹子回来。
“她这是忙叨什么呢?”
暗中盯着人一举一动的娇娘,很是不解地看着王尚:“大热的天,旁人家都恨不得摆上几块冰来降降暑气,怎么她却反其道而行,把屋子烧的滚热?”
她瞧着刚刚姜安宁家烟囱冒烟的情况来看,只怕这会儿,那炕沿儿上都能烫熟鸡蛋了。
“我哪里知道?”
王尚冷淡着神情,看起来很是不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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