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饶我狗命!”
他大喜过望,要不是被绑着泡在水里太久,站起来跌跌撞撞、摇摇晃晃,他恨不能立马蹦起来。
才刚直了身子,听见姜安宁轻轻地哼笑声,又忙不迭的跪趴了回去,害怕的腚沟子都夹紧了。
“呵!”
姜安宁毫不掩饰轻蔑之色,冷笑了声,没说什么,转身往树林更深处走。
周然像条丧家之犬,狼狈的跟在人身后,连滚带爬。
一路上,就算是被横出的枝条荆棘划破了手掌,四肢,也不敢吭声儿。
只是,随着姜安宁越走越快,本就饿了不知道多少日,手软腿软的人,渐渐地就有些跟不上,拉开了好大的距离。
周然往前爬行的动作顿了顿。
他神情鬼祟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已经同他拉开了些许距离的姜安宁,微咬牙关,心生逃跑之意。
就在他准备掉转方向逃的时候,姜安宁忽然扭身,将手中的柴刀,大力的掷了出来。
周然看着朝他飞来的柴刀,顿时吓得腿软,尿湿一片。
直到柴刀从他的发髻上划过,将他的头发披散开,深深地扎进树干,钉死了一条菜花蛇在上头,他才停下“啊啊啊啊”的惊叫声。
“你太吵了。”
姜安宁走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条只会咬人的无毒蛇罢了。”
周然这才敢哆哆嗦嗦的,转过头去,看见树上那条被钉住的菜花蛇,松了一口气。
“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姜安宁蹲下来,与人平视着,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轻声询问:“怕我发现你要逃跑,砍下你的脑袋啊?”
啊!
周然只觉得浑身瞬间冰冷,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求饶的话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姜安宁冷笑着看他,不发一言。
直到周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自己磕的头破血流,血迹与污泥混合在一起,才大发慈悲的开口:“走吧。”
她走过去,从树干抽出柴刀,扭头继续往树林深处走。
周然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急慌慌的看了眼那蛇的尸体,一分为二,入木三分。
他顿时腿软,扑腾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只好连滚带爬的追上姜安宁。
眼见着越往里走,植被越发茂密。
连灰灰菜,都长的快走一人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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