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香……她是有印象了的。
那时候,来她家里的人,大多劝她忍一忍,只有刘春香跟另外两个妇人,是沉默不言的。
就像是现在这样,神情麻木。
彼时,她还不懂得。
如今,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大家都是苦命的人。
姜安宁还记起来,那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劝和她早点回赵家去,好好跟赵海过日子,多生几个孩子……只有一言不发的刘春香,在走的时候,塞给她半块黑黄黑黄的红糖。
当时她还觉得这女人真是奇怪,什么话都不说,还往她手里塞了块脏兮兮的、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面还有被蚂蚁爬过的痕迹的破红糖。
如今再想来,只怕那半块红糖,是她仅能够拿出来的“好东西”了。
姜安宁心里,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王尚下令抓了姜族长,又厌恶人的吵嚷,使人脱了他的鞋子,拿袜子堵上了他的嘴。
旁边的姜大树见状,立马老实闭嘴了。
姜族长带着人,强闯民宅,又纵火损毁大量的财物,烧没了房子,是不小的罪名。
眼下,姜族长被抓了。
其他动手的人,不免想要遁地而逃。
生怕等下抓的就是他们。
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纵火之行。
“……你们现在主动的站出来,我还可以酌情的,视你们为自首,并报给县令大人,对你们从轻发落。”
“可你们要谁都不承认的话”王尚环视了一圈众人:“那就不要怪我,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不要觉得什么法不责众,我就拿你们都没有办法。”
“县衙的大牢,的确放不下你们所有人,可如今这时节,也不是不能够给你们寻个好去处。”
“咱们江安县这地界,三面环水,附近多的是河坝。”
“正好也到了快要服劳役、修河坝的时候,我看不如就免了其他几个村子的劳役,由你们姜家村的所有人去顶上。”
王尚突然厉声道:“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全部都去给我修河坝!”
闻言,众人顿时心生惶恐,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这怎么能这样啊?”
“我又没放火,凭啥要我也跟着同罪啊?”
“到底是谁放的火的啊,能不能赶紧站出来承认啊?一人做事一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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