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聿白微微抬首扫了眼看似彬彬有礼的顾老爷,和章宇睿的视线在空中对上。
秦桢也隐隐意识到眼前这位顾老爷过分客气的语气,掀起眼眸看向并未出言拒绝的沈聿白,不知他是何用意,又想起适才章宇睿所说的并非善缘,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那就多谢顾老爷相邀。”沈聿白道。
秦桢松了口气,跟在他们身后下楼。
得知他们所前往的地方时,她微微皱眉,这才认真地打量起顾老爷。
她也算是璙园的常客,也知晓璙园后院设有两处场所,一处是供达官贵人们前来寻石的雅院,而更往里的一处,那是给赌徒和部分人群所设的地下场所。
赌石一事并不稀奇,只是人人都知道璙园拥有上京内最好的原石资源,且也愿意将上好的原石置于地下场所供人开石,京中也不乏有输得囊空如洗的赌徒后开了块上好玉石一夜暴富的故事。
是以璙园的地下场所要比其他赌石之处人烟旺盛。
秦桢和沈聿白相识多年,虽然这三年间的关系极具恶劣,可自己对她的了解,他并非是会选择地下场所作为交友之地。
除非,那人就是这样的赌徒。
思及此,秦桢本就皱着的眉眼愈发得拧紧。
铛铛铛!
一连三声敲锣声唤回她的思绪,她还在寻找声源时,就听到走在前边的顾老爷道:“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正好碰到璙园挂上了祁洲的新作。”
闻言,沈聿白顺着他手指指向的地方望去。
掌柜的手中拎着木牌,挂到了玲珑小巧的稚雀一侧,木牌上拓着两个字,祁洲。
“祁洲?”章宇睿也瞧见了,“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位玉匠?”
“世子有所不知,他是位神出鬼没的玉匠,贩卖展出的作品极少,虽不及京中其他玉匠那般出名,但也有小部分的追随者,不过能否买到也得看缘分。”说起玉饰相关的事情时,顾老爷侃侃而谈,甚至有些停不下嘴的意味,“大家都在猜测祁洲应当是京中某个世家的公子,抛开他的技艺不谈,就是那玉石品质也是普通玉匠难得一遇的。”
而后,一名小厮跑上前,捧着装有稚雀的匣子递来。
顾老爷打开匣子看了一眼,眼眸转了几圈,递给了沈聿白,“今日是顾某好运遇上,也将此好运转给沈大人,还望沈大人之后多多关照。”
秦桢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了定夺。
这位顾老爷有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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