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宣晖园楼阁,他看了那儿许久,凛冽的气息不知从何处漫起,恰如无形的袅袅炊烟萦绕在周身。
不只是对他,为了达到目的,秦桢连自己都能够下狠手。
这些时日虽不似前些日子般寒冷,却也是临近冬至时节,并不会暖和到哪儿。
来此之前沈聿白想过或许是天气过于严寒,宗祠内又无取暖之物所引起的高热,然而并不如他所想,她不过是为了得到想要的事物,不惜对自己下狠手。
只是这次狠手下的效果可嘉,甚至引起了母亲的懊悔之心。
思及此,沈聿白低低地笑了笑,只是神色中的攻击性都未曾敛去丝毫。
也罢,既然这是秦桢想要的,他就陪她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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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桢睁开眼眸时,一人都没有看到。
她费力的撑起双手试图要坐起身,手臂倏地软了下,她挺起的身躯又狠狠地砸落在床榻上,密密麻麻的痛意霎时间涌上背脊。
“闻— —”
耳边响起紧绷沙哑的熟悉嗓音时,秦桢微启的唇瓣顿住,这点儿音量别说是将闻夕喊来,就是她自个都只能听到点点细音。
也是这时秦桢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病了,想到这点她皱了皱眉,只记得昨夜趴在桌案上小憩前还好好的,怎么醒来就变成了这样,且卧阁中空无一人,就连闻夕也不知所踪。
正当她思考着该如何引起外头的注意时,掠向门扉的视线倏地停了一瞬,唇瓣动了动,“聿白哥哥?”
但这道声音很小很小,小到沈聿白都没有听到她在说话,他挥开垂落交织的珠帘,“醒了。”
秦桢眨了眨眼眸,下意识地以为是高热令自己昏了头,不然他为何会在这儿。
他们成婚前这本是沈聿白的卧阁,但她搬入宣晖园后他便极少踏入这儿,与主院有一墙竹林之隔的书院成了他的卧房。
室内的温热扑向沈聿白,他视线扫过想要坐起身的人儿,拎起茶壶慢条斯理地往茶盏中注入适宜入口的茶水,递了过去,“喝点水润润喉。”
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秦桢怔怔地接过茶水。
顶着他的灼灼目光,她手心不适宜地颤了颤,茶盏与唇瓣触碰之时不禁掀起眼皮看了眼站在那儿的人,生怕饮下这口茶后梦就醒了。
“为何不喝。”沈聿白双眸肆意地看着她,不甚在意地问,“怕我下了毒?”
秦桢紧忙摇了摇头,三下五除二地将茶水灌入喉中,动作过□□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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