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叹来了,婆娘在厨房做菜,作为一家之主,白建平应该承担招待客人的责任。
他很想做好这份工作,但是,在家挺会说话的一个人,面对张老板,面对不是很熟的人,他就不会说话了,脑海里一团浆糊,一边告诉自己要找话说,一边又不知道找什么话说,整个人仿佛宕机。
他蹭到厨房,马兰花抬头一看,骂道:“你爪子来了,把张老板撂了?”
白建平说:“我就感觉我是多余的噻。”
“爪子唆?”
“小白和张老板打成一片嗷,我感觉我是叫鸡子。”
马兰花白了他一眼,出门看了看,只见小白和张老板坐在沙发上,凑在一起看手机,小白叽叽喳喳,在问东问西。
马兰花缩回脑袋,问:“他们在住啥子?”
“玩手机噻。”
“手机有啥子好玩的嘛。”
“我也是这么想的嘛。”
“爬开,莫挡了我的路。”
白建平杵在一旁,也玩手机。
他的手机倒是智能手机,但他这个人不是智人,不会玩游戏,上网又不擅长,不过呢,他调出小白玩过的贪吃蛇。
这个好玩。
几分钟后,最后一道菜做好了,马兰花端菜出去,顺便把厨房的灯和门关了。
“停电了?”白建平抬起头,厨房里乌漆嘛黑,但是客厅有灯,“爪子把灯关了,吃饭也不叫我?”
“我看你吃了好多,胖成那个样子老,再吃你就要碰到尾巴,死老。”
“锤子”
这边对自家老公重拳出击,那边对来做客的张叹笑脸相迎:“张老板,吃莽莽啦噢,饭,饭,吃饭,呵呵。”
张叹从沙发上起身,小白挣了一下,没能起来,又挣一下,还是没能起来,扑腾扑腾,还是没能起来。
不禁紧张了,张开小手嚷嚷:“爪子回事?我起不来噻,救我噻,张老板救我噻。”
张叹略过她的小手,直接把她从沙发里拔了出来,抱起放地上。
“沙发上怎么有个洞?”
小白回头一看,愤愤不平地说:“铲铲我唆爪子我屁屁儿好凉呢,为啥子我坐在洞里噻?”
张叹想笑,忍着。
“哪里?我康康。”
马兰花凑过来,白建平也过来了。
这是一台老旧沙发,里面填充的是海绵和弹簧,用的太久了,有个破洞,海绵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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