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操心了。”
雷县令碰了个硬钉子,尴尬地闭了嘴。
姜韶华打发走雷县令后,令人去请陈长史和宋渊孟大山三人前来议事。
书房的门关了小半日。
守在门外的陈瑾瑜竖着耳朵,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实在闲得很,索性转头和马耀宗说话:“马舍人,以你看来,郡主应该怎么出手对付白云寺?”
马耀宗想了想:“很难。”
废话。
又不像剿匪,带亲兵冲过去杀一通就行。涉及宗教信仰,关乎雉县人心安稳,当然棘手得很。
陈瑾瑜撇撇嘴,就听马耀宗低声道:“法子当然还是有的,就看郡主够不够心黑手狠了。”
陈瑾瑜是在锦绣富贵里长大的,生平最大的烦心事就是亲娘絮叨规矩多。以她的阅历见识,委实想不出什么办法。
不过,她也有是个有傲气的少女,不肯再问马舍人,一个人在那儿冥思苦想起来。
门被推开了。
陈长史面色略有些凝重地出来了。
孟大山和宋渊倒是面色如常。
郡主嘛,神色自若,眉眼含笑,从脸上窥不出一丝不对劲。
陈瑾瑜心里琢磨着,笑着迎上前:“已经傍晚了,郡主可要传膳?”
姜韶华笑道:“忙活一日,确实饿了。让厨房备一席酒菜,去请雷县令来。”
这等跑腿差事,根本不用陈舍人出马,马舍人应一声就去了。
……
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
姜韶华换了家常衣服,每日出去转悠,或市井或田边,有时兴致来了,还会随意去一户百姓家。看看普通百姓家吃穿如何。
雷县令寸步不离地陪在左右,还有陈长史一行人,这阵仗,便是姜韶华穿得简单随意,百姓们也能猜出这个美丽尊贵的少女是谁。一个个战战兢兢,惶恐难安。
“你们家中有几口人?”姜韶华温和地询问一个光着屁股流着鼻涕的男童。
那男童用力吸了一下鼻涕:“五个。”
姜韶华目光一掠,随口笑问:“你爹娘我瞧见了,还有两个呢?”
男童天真地答道:“大姐去年走了,二姐今年走了。”
走了?
姜韶华挑眉,看向站在一旁的夫妇。
男子神色拘谨,妇人低着头小声答道:“回贵人,去年白云寺佛法大会,家里实在没钱,就将大丫头卖给了比阳县的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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