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结疤,歪歪扭扭的。
孙泽兰清秀的脸孔红了一红,坦然承认:“我第一次独立缝伤口,心里紧张,确实没怎么缝好。”
亲卫大着胆子插嘴:“我那一日几乎要生生疼死,多亏孙姑娘出手,救了我这一条命。伤口已经缝得很好了。”
孙泽兰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身为大夫,能救回一条性命,这就是最大的回报了。
姜韶华也十分欣慰。待亲卫退下,姜韶华对孙泽兰说道:“我改主意了。”
孙泽兰一怔,抬眼看向郡主。就见郡主一本正经地说了下去:“只送两具死囚尸首来怎么够。以后所有被处决的死囚,都先紧着你们兄妹挑。”
孙泽兰大喜过望:“多谢郡主!”
然后喜滋滋地笑道:“我给人动刀治肠痈的事,一直没敢和我爹说。现在有郡主撑腰,我就不瞒着了,待会儿就去告诉我爹。”
那副昂首挺胸骄傲的模样,像足了刚会打鸣四处喔喔的公鸡。
姜韶华莞尔一笑:“是该让孙太医知道,孙家出了一位女神医。”
……
半个时辰后。
孙太医笑不出来,霍然起身,用手指着女儿的额头:“你!你简直是不知者无畏!胆大包天!”
“你爹我自小学医,行医二十年,还从听说过这等为人治病的法子。开腹割肉,你怎么敢!”
“那亲卫熬过来,是他运道好。万一他运道不佳,没熬过来死了。你要如何向他的父母妻儿交代!”
“孙泽兰!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孙泽兰倔强地挺直腰杆,应了回去:“我当然知道。那个亲卫已经疼晕了,要是再不想办法,就要生生疼死。生死关口,我这个做大夫的,总要尽人事听天命。难道要为了保全顾惜自己的声名,就眼睁睁看他去死不成!”
“而且,当时他的老娘和妻儿都在一旁,哭得不成样子。我是亲口问过她们,得了她们同意,才动的刀。”
“便是没抢回他的命,我也问心无愧。”
孙太医依旧气得不轻:“说得倒是轻巧。你就是运道好!要是运道不好那个亲兵死在你刀下,以后谁还敢信你,谁还敢让你治病。”
“孙广白,你过来!你告诉我,当时你妹妹动刀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何不阻止她?”
孙广白被亲爹喷得一脸口水,不敢伸手去擦拭,低声答道:“妹妹胆子比我大,当时我在一旁,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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