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界!”
“一把年岁了,医术平平,连泽兰也不及。背药方还能记错一味辅药。”
“还有,一直不肯娶妻生子,躲在军营里逍遥自在。我都这把岁数了,还没见到孙儿孙女,你这个不孝子……”
孙广白被亲爹喷得不敢抬头,苦着脸叹气,继续抄医书。
孙太医骂得口干舌燥,总算停了下来。
孙广白这才小声反驳:“我也没爹说得那么差吧!我在军营里做军医,士兵们都信任我敬重我。”
孙太医冷笑一声:“那我问你,军营里口耳相传的孙神医是你吗?”
孙广白胸口又中一刀。
“你妹妹比你小了五岁,天赋胆量都比你强得多。”孙太医埋汰数落儿子从来不客气:“这几年来,郡主暗中令人送了多少尸首进军营?你们兄妹一同‘钻研’,现在如何,你妹妹能治外伤治内伤,敢剖腹行医。你就只能给你妹妹打下手。”
孙广白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我是不如妹妹。这也不代表我就差了。妹妹是真正的学医天才,说起治内伤的技艺,便是父亲也不及妹妹吧!”
孙太医:“……”
诶哟的痛呼声传出马车外。
随行的亲卫们各自偷乐。每日赶路,其实单调且无聊。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孙太医骂儿子了。
……
过了几日,车队出了荆州地界,一路向北。
官道两侧渐渐荒凉。
孙广白看在眼里,不由得心惊:“怎么这么多良田无人耕种?”
此时是深秋,南阳郡里都种了冬麦,田里都是绿油油的。可如今看到的地方,地里都是空荡荡的。
孙太医叹道:“旱灾蝗灾饿死了许多百姓,还有许多逃难走了,北方流匪众多,根本不太平。剩下的百姓,不知还有多少,哪里还能安安稳稳种田。”
“更不用说,现在平州还闹了瘟疫。虽说一时还没传到这里,不过,定然是人心惶惶。”
世道一乱,最苦的就是百姓。
孙广白心里沉甸甸的,长叹了一声。
又行两日路。
“孙太医,前方有许多尸首。”一个亲兵面色难看地来禀报:“要不要收敛尸首埋了?”
尸首腐烂的骇人臭气,早已顺着风飘过来,熏得人想吐。
路上遇到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之前孙太医都会吩咐亲卫们就地挖坑,将尸首埋了。
可今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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