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后,便坐上马车,进了南阳郡。
一进南阳郡,潭郎中便觉耳目一新精神一振,忍不住对王瑾道:“从北方一路行来,各州郡或是混乱无章,或是穷困潦倒,这南阳郡倒是富足。”
一个地方好不好,其实只要看一看百姓就知道了。南阳郡的百姓个个面色红润,衣衫干净整洁,满面愉悦幸福的笑容,可见日子过得好。
王瑾嗯了一声,继续探头往外张望——也不知是在瞧百姓,还是在看前面策马而行英姿飒爽的南阳郡主。
姜韶华时常出行,南阳百姓们对自家郡主都不陌生。街道两旁来凑热闹的百姓,一个个欢呼高嚷“郡主千岁”,声浪如潮水。
姜韶华含笑挥手,然后将手掌向下压了一压,百姓们的呼喊声立刻便停了。
这等威望,这等风仪,简直令人心叹心折。
王瑾静静凝视着前方的身影,心绪翻涌,难以平息。
……
一千多人要安顿妥当,不是易事。王瑾潭郎中领着各自的随从亲兵进了南阳王府,一千御林军便要另外安置了。
这等琐事,自有陈长史操心宋渊安排。
两位钦差进王府后休息安顿,到了晚上,郡主设了接风宴。王瑾特意梳洗换了新衣,用玉冠束发。
潭郎中看在眼里,有些好笑,却未说破,随着王四公子一同去赴宴。
为了表示对贵客的尊重,姜韶华也特意换了衣服,是一身玄色的郡主常服。和繁复的大礼服相比,轻巧了一些,不过,依然繁复华美,彰显出皇室郡主的高贵气度。
“王舍人远道而来,是贵客,请上座。”姜韶华十分客气有礼。
王瑾更不会失礼于人,忙笑道:“尊卑有别,请郡主上座,臣能和郡主同席,已是荣幸之至。”
姜韶华也就没再推让,坦然坐了上首。王瑾潭郎中坐了一席,对面是陈冯两位长史,其余王府属官按着官职高低入了席。
晚宴菜肴丰盛,酒水醇厚,可惜没有歌舞助兴。潭郎中心里暗暗惋惜,举杯起身敬郡主。
姜韶华笑道:“本郡主从不饮酒,只能以茶代酒,潭郎中切勿见怪。”
潭郎中亲眼见过这位南阳郡主是怎么怒斥王丞相和武安郡王的,哪里敢“见怪”,笑着饮了杯中酒。
王瑾也没饮酒,和郡主一样喝的是茶。
这清淡的茶水,却如美酒一般令人沉醉。他不时凝望郡主,一腔情意自眼中默默流淌。
冯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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