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用,却是王丞相嫡长子。按着宗族传承的惯例,王易就该是下一任的王氏族长。
不过,这些年,王丞相对长子的不满也是肉眼可见。众人早在私下里暗暗揣度,王丞相更喜聪慧能干的幼子,说不定将来会将家主之位传给王瑾。
王丞相身体硬朗,再熬个十年八载不在话下。到那时,王瑾正好能当大任。
这些事,众人只敢私下里猜测,明面上没人敢乱说。现在王易闯出大祸,王丞相不能不管儿子,一旦伸手,就会落个包庇混账儿子的恶名,确实是两难境地。
叩叩叩!
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
这等时候,有胆量来敲书房门的,只有一个人。
果然,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父亲,是我。”
幕僚们暗暗松口气。焦幕僚迅疾上前开门,站在门外的正是王瑾。
王瑾面色也不太好看,进书房后低声道:“大哥被十几位官员联合弹劾,皇上十分震怒。父亲打算如何应对此事?”
王丞相目光一扫,幕僚们立刻拱手告退。
门关上后,只剩父子两人,说话便直接多了。
“此事是郑家父子设的局,”王丞相面色阴沉,冷笑连连:“那十几个弹劾你兄长的官员,都是他们的人。你大哥也是没用,就连刺史府都被人伸手安插了棋子。现在骤然发作,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王瑾沉默片刻,低声应道:“彭城守将赵将军,在阵前叛逃,这才使得彭城溃败被屠,边军也因此大败退守司州。后来一直寻不到赵将军的踪迹,我总感觉,这事也很蹊跷。”
王丞相看着面色凝重的幼子,目中闪过一丝欣慰:“你能想到这些,可见是历练出来了。”
“虽然没有证据,不过,这事也不需要证据。边军大败一事,肯定和郑氏父子有关。”
王瑾眉头骤然拧紧,声音里满是怒意:“边军溃败,彭城死了几万百姓,青年男女都被掳走,边军将士更是死伤惨重。他们父子怎么能这么做!他们怎么敢!”
王丞相嗤笑一声:“有什么不能!有什么不敢!左锋是我的左膀右臂。他们为了对付我,便要斩断左家这条胳膊。”
“现在你也看到了,左锋被问罪,左家一门都受牵连。丞相党势力大为衰减。现在都有人敢联名弹劾你兄长了。”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奏折,就是冲着我们父子来的。你兄长做事不端,落下把柄,被人抓个正着。现在,我不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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