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众臣主持朝议。南阳郡主站在王丞相身侧,同样面向众臣。隐隐有平分秋色的架势。
张尚书神色微妙,下意识地看一眼王丞相。
安国公还在闭门自省,南阳郡主这是要取代安国公,成为太皇太后一党在朝中的领头人吗?
王丞相神色不动,沉声说道:“今日朝议,是为了商议修河堤一事。大家有什么想法,不妨都说说。”
张尚书定定心神,第一个张口道:“清理河道修建河堤,是一等一要紧的大事,修是一定要修的。”
其余众臣,也一一表示赞成。唯有户部纪尚书,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去岁修了两百里河堤,延河两岸征了几万百姓劳役,耗费百万钱粮。结果,到了汛期,有五段河堤被洪水冲垮了。有许多良田村庄被淹没,被淹死的百姓近千人。”
“我不是不赞成修河堤,而是钱粮要花到刀刃上,河堤修了得有切实的用处。”
这是直指工部修建河堤敷衍了事,质量太差。
工部周尚书脸色骤然难看起来:“纪尚书这话是何意?我们工部上下,为了治河修建河堤一事,忙得不能归家的,大有人在。被河水冲垮河堤,是天灾之故,难道要怪我们没尽力不成?”
纪尚书性情耿直脾气火爆,立刻面无表情地当场撅了回去:“尽不尽力,工部上下最清楚。周尚书问心无愧的话,又何必恼羞成怒。”
周尚书冷笑一声:“户部掌管国库,纪尚书整日喊国库空虚。每年的税赋到底用去了何处?”
纪尚书冷冷道:“你这么厉害,户部尚书给你来做。”
众臣朝议打嘴仗是常有的事。王丞相也没阻止的意思。眼看着又要上演熟悉的推诿扯皮互相指责一幕,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如果耍嘴皮子就能解决问题,你们吵到天黑也无妨。现在时间紧急,没用的废话就不必说了。”
话语凌厉,毫不客气。
正是南阳郡主姜韶华。
周尚书被噎了一下,纪尚书脸色也不好看。昭和殿里安静了片刻。
姜韶华看向王丞相:“王丞相,本郡主记得,朝议有朝议的规矩。每个人都可说话,不过,说话时不得有人插嘴。怎么朝议现在变得如此没规矩?”
还不是因为安国公总唱反调,这几年的朝议也就成了众臣大型吵架现场。你指责我我不让你。
事实是这个事实,被姜韶华这么当众指出来,就是丞相失责。
王丞相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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