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姜韶华目中闪过厌憎,冷冷骂了一句。
孙泽兰也是一脸愤慨:“可不是么?我活了二十几年,再没见过这等无耻之徒。”
“当年孔清婉为了保住父兄性命,忍辱偷生。结果他们两个被救了性命,对孔清婉百般嫌弃,写了诀别书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血脉亲缘,都被斩断了。”
“现在郡主做了大梁天子,孔清婉是郡主心腹,眼看着将来要飞黄腾达了,孔家这时候倒是摆出慈爱嘴脸要认回孔清婉了。真是脸都不要了!”
姜韶华冷笑一声:“这世间,多的是这种唯利是图自私自利之人。孔清婉是何反应?”
说起这个,孙泽兰的心气立刻就平了,低声笑道:“说起这事,可就大快人心了。”
“孔氏几个男丁胡搅蛮缠,要带孔清婉离开军营。孔清婉直接叫了十数个亲卫来,将他们几个撵出了军营。”
“当日陶大也在军营里,就是他领头动的手。孔清婉的父亲兄长,被他一手提溜一个,像扔萝卜一样扔了出去。” “陶大那一日威风凛凛,捏着拳头警告孔家人,以后若是再敢到军营闹事,就别想活着走出军营了。孔家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屁都不敢放一个。”
要是孙太医在这儿,定会瞪女儿一眼,嫌女儿说话粗鲁。
这也是难免。军营里都是一对糙汉,在军营里待久了,孙泽兰说话的嗓门都比以前大得多。
姜韶华听着也觉畅快,笑道:“孔清婉还算清醒,没被哄昏了头。”
“如果她真回了孔家,做回贤良淑德的孔氏女,就不必再出现在朕眼前了。”
郡主连自己亲爹的死活都不在意,在必要的时候心肠冷硬如铁。要不是孔清婉,一个孔氏,根本没资格入郡主的眼。
孙泽兰心里嘀咕着,口中笑着说道:“我临来之前,特意问过她,要不要写一封信给皇上,我替她代为传信。她说不用写信,皇上为政务操劳费心,不宜为这么一点小事动怒。她自己便能处置妥当。”
姜韶华舒展眉头,微微笑了起来:“确实是小事一桩。她待在军营里当差,孔氏几个男丁根本进不了军营。便是她出了军营,他们也不敢轻易骚扰她。说到底,要斩断亲缘,需要她自己痛下决心。”
孙泽兰点点头,又压低声音笑道:“我从军营出发的时候,听说孔氏几个男丁还赖在南阳郡没走。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
“我嘱咐过大哥了,有什么消息,便写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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