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命学那些治国之道,也不至于因为点病灾的,让老大身体弱到这种地步。”
庆皇相当感慨。
事实上,当年的他,也根本没想到,自己最终能笑到最后,坐稳了这个江山。
甚至庆皇想过,若自己败亡,秦标因为学文的,没有什么威胁,这天下的英雄无论谁坐稳了江山,最终都会看他起义的份上,留秦标一命。
甚至因为秦标师从大儒,学问也不差,未来未必不可高官厚禄。
只是没想到。
后来庆皇竟然坐在了至高无上的皇位之上。
这。
属实有些出乎意料。
等回头想让秦标打熬身体时,秦标已然成年了,就算演练,效果也终究差了许多。
“人呐,命贱的很,没有谁比谁金贵的,你们也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庆皇感慨着。
“你看那云锦的龙袍,与朕这身上缝缝补补的旧衣服,除了看起来好看之外,又有什么区别呢?”
“朕跟你讲,龙袍穿起来并不舒服,随时随刻都得保持帝皇的仪态,人得端着,不得半丝松懈。”
“可穿着旧衣服,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怕脏了破了,坏了朕打个补就是了。”
“可那身龙袍,但凡损坏了半点,就不能用了,必须得造新的。”
庆皇自顾自的在那说着,听得秦博似懂非懂。
盯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也有些发懵。
不知道父皇咋就突然给他说这些了。
也许等他的年岁再上一些,父皇不在之后,兴许某一天看着新衣服,想起父皇的这番话,又会有不同的感受吧。
秦博安静的坐在那,静静的听着父皇的絮叨。
他们父子,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能坐在一起聊聊了。
父皇的时间,真的太珍贵了。
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为了这天下百姓、黎民苍生在忙碌。
“朕有些时候朕在想,还是当叫花子的时候最快乐。”
“当叫花子的时候,要到一顿饭能吃饱了,就开心的不得了,舒舒服服的能躺上小半天。”
“可如今朕想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可吃过之后,也就那样了,再怎么好吃也开心不起来。”
“朕,肩上扛的是这大庆的江山社稷。”
庆皇说罢,便已站起。
“行,朕歇够了,回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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