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卷起千重土。
号角声绵延百里,马蹄声密集成线,旗帜在烟尘中飘舞,弓弦嗡鸣声不断。
羽箭划破长空,打得甲胄叮当作响。
有劲弩吱嘎张开,弩枪连人带马穿成一串。
漠北草原上的每一寸,都有鲜血流淌,将青草彻底染红。
庆人尸体与胡人的尸体交叉躺下,无人收敛。
阿术的营地内寂静无声,就连战马也无声息,似在长眠。
战事儿仍在继续。
阿术所率兵马,却在抓紧时间休息。
他们已经鏖战了三天三夜。
战争从一开始,就迅速到了白热化,不死不休。
阿术低估了庆人顽强。
庆人也低估了胡人的决然。
这三日时间,阿术亲斩庆骑无数,也被庆骑重点关照,营内最为惨烈。
激战过后的本部兵马,累到再无力气征战,枕尸而眠。
卫国公郑愈的头颅,就插在旗帜顶端上,临死前怒目圆瞪,至今不曾闭眼。
天空中有成群的秃鹫盘旋,却不敢落下。
有胡骑坐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了洁白羊骨做成的乐器,放在了嘴边。
苍凉的胡笳声突兀的在寂静的营地内响起,充满了哀伤。
他在缅怀着他的同伴,那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胡人,成为了草原上最勇猛的猛士,追随在阿术汗的身边。
也死在了昨日那场残酷至极的血战中。
胡人被这哀伤的乐曲唤醒。
阿术猛的睁开双眼,见那九杆王庭大纛依旧竖立,方才松了口气。
大纛在。
王庭的勇士们,就不会停下进攻的步伐!
“大汗,马奶酒。”
有亲兵递来马奶酒,口干舌燥的阿术一口灌下,不顾溅落的酒水洒在血迹干枯的甲胄上,直到喝光,阿术才从地上坐起。
“吹角!”
呜咽的牛角声盖过了那哀转的胡笳声,躺在地上的胡骑在号角声中坐起,跨上了他们战马。
一股股浑身是血的胡骑,汇聚在阿术的身边,越跑越快,最终与仍在激战中的庆骑,轰然撞击在一起!
惨烈至极的战斗,在这片草原上,连一个呼吸间都没有停下过。
庆皇从睡眠中猛地惊醒,身体直接坐起。
“战况如何了?”
庆骑与胡骑,已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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