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存在感的穆青友,则被房知县直接忽略了。
徐小乐却没有给人消化的意思,他是在等燕氏表态。
燕氏在家中也帮着丈夫煎药,却只是粗识药性。至于药理医理,她是一概不通。听徐小乐说了那么一堆深奥的东西,燕氏早就懵了,甚至不知道徐小乐是否说完了。
徐小乐见燕氏没有反应,只好道:“燕家大娘,他们都说你儿子必死无疑,我却觉得还有一线生机。你是愿意叫你儿子就在这儿苦熬等死,还是闯闯那线生机——我觉得那线生机起码有三尺宽。”
燕氏这回总算听懂了,身子一转,跪在徐小乐面前,重重磕头下去:“请小徐先生救我儿子!妾身愿意做牛做马,回报先生!”
燕仲卿正要出手阻拦,手却抬不起来。他看看躺在床板上的独苗,想起自己天天带着儿子戏耍,想起儿子银铃一般的笑声……
——儿子,爹已经束手无策了,只好让别人试试……
燕仲卿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冷,伸手一摸,却是眼泪糊满了整张面孔。
徐小乐得了燕锁儿父母的首肯,转向人群,正要请人去长春堂抓药,意外地看到了鲁师傅、李西墙和顾掌柜。他到底只是个刚刚束发的少年,孤军奋战时固然英勇,但是看到援军还是心生欢喜。
他就叫道:“鲁师傅,麻烦你煎一副理中汤,准备三剂玄明粉。”
鲁师傅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顾煊刚想问这药钱谁出,突然醒悟过来:还要什么钱!这就是长春堂打出名望的好机会啊!
如今长春堂不死不活拖着,自己非但捞不到太多油水,就连长房婶娘那边都面上无光。若是徐小乐今天真将那个死孩子救活了,长春堂可不就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了?
想想看,本堂一个小小伙计学徒,都比姑苏有名的葛大夫强,那他师父岂不是真正的神医!
顾煊握着李西墙的手,就像是抓着一棵摇钱树,不自觉中益发用力起来。
李西墙看得怔怔出神,揣测着师叔祖到底教了多少东西给徐小乐,突然手骨疼痛欲裂,原来是顾煊不知道在做什么白日梦,竟然狠狠捏他,激得他连忙甩开顾煊的贼爪。
徐小乐趁着鲁药师回去煎药的空,要房知县搬张桌子来。房知县也想看看徐小乐起死回生的本事,并不推辞,命衙役照办。
葛再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只是来帮忙辨明药方,为什么好像就成了徐小乐的标靶呢?
他对徐小乐提出的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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