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叶刀换了弯针。刚刚沸水里煮过的棉线捞出来就凉了,在金连紫汤里一过就能用。这回因为伤口极深,伤者背上的肌肉脂肪层次分明,徐小乐索性缝了三层。
张大耳看到内层暗黄色的板油,硬吸了口气方才忍住没有吐出来。徐小乐却专心致志,别说恶心呕吐,一颗心简直就如古井一般,不起丝毫波澜。
不一时,带路人和船夫提着汤水下来,还散着热气。两人说道:“大哥,汤水都淡了。”
张大耳就问徐小乐:“要不要再去抓药?”
徐小乐头都没抬,一心缝线。因为是三棱箭簇,刺入身体之后等于割出三道伤口,倾斜向下。徐小乐要将三条边两两缝合,最后再绕圈缝上来,工作量要比一刀两半的劈伤大得多。
张大耳就着灯光,见徐小乐额头上冒出滴滴黄豆大的汗珠,也不敢再说话了。他眼看着徐小乐开始缝合皮肤,从伤口处涌出来的血水也越来越少,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
徐小乐打了个结,一耸肩,身上发出一阵喀啦啦的骨节弹响。他放下针,亲自舀了一瓢药汤,冲在伤口上,道:“你们还有多少银子?”
张大耳一愣,脱口反问道:“你要多少?”
“有多余的银子啊,去买些蜂蜜,越纯越好,给他们两个伤口上涂抹一些,再兑水喝一些。”徐小乐环顾四周道:“这地窖太潮,你们若是执意不肯将他们抬上去,那就买两担白垩,放床下吸潮气。”
张大耳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小乐,这回全靠你了。”
徐小乐又检查了两位伤者,全都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醒过来。他就道:“他们失血太多,我也没法子叫他们立刻生出血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带路的年轻人哭道:“要是能把我的血给六哥,我死了也情愿。”
徐小乐摇了摇头:“让他喝血么?还不如灌些参汤呢。”
张大耳送徐小乐上去,另外瘸子、船夫和带路的留在下面照顾两个伤者。等出了那间小屋,徐小乐方才感觉到外面的空气是多么新鲜。他问张大耳道:“你不是出海去了么?”
张大耳苦笑着摇了摇头。
徐小乐又道:“你的事我就不多说了,那两锭金子……”
张大耳打断徐小乐道:“小乐,你别跟我客气金子。这事风险极大,把你卷进来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金银乃是身外之物,你收好就是了。”
徐小乐等张大耳说完,道:“我是想说,那两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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